那你趕緊把她追回來啊?!楞著幹嘛?”我厲聲道。
“追回來?你開什麼玩笑?”蘇驚蟄瞥我一眼,“大小姐,你別搞錯,現在可不是在21世紀,你以為你是誰?!”
是,我不是誰,誰都不是,我無權無勢,沒有靠山我能怎麼辦?!
現在隻有去找她了……
我自顧自朝門口走去,雖然不太確定,不過我還是問了,“我要走……可以麼?”
“不行,這怎麼行?”他調笑著看我。
我有種栽在他手上的感覺。我不甘心!
“你讓不讓我走?!”我眉頭緊鎖,“不讓我走,那就殺了我!”我很認真地說。
他一征。
“你不信麼?”於是我迅速舉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碎在地上,碎片伴著淒厲地聲響飛濺了一地,我撿起一塊逼向自己的喉嚨,細微的刺痛感漸漸爬了上來。
不知他是真的這麼強硬還是被嚇到了,他不為所動,隻是征征看著我。
好,你不為所動,我隻能使出殺手鐧!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行鮮血沁了出來,一股刺痛感令我的雙手不住地顫抖,眼淚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打轉。
“你幹什麼呀!”他終於鬆口,“我什麼時候說不讓你走?你怎麼現在變成這樣,這麼點事就要死要活的!”
“哼,你忘記了麼,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威脅!”
“靠!你以為被你威脅我心裏就好受麼,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知道這樣做,的確很過激,他畢竟是我的同學,他總會幫我的。但連日來受欺負被壓迫任人宰割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怎麼連你都欺負我?!
“好吧,那帶我出去吧。”
我不想再和他多言什麼,和來自同一世界的人重逢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安慰。剛才那一幕隻是我一時興起所為,你以為我真想死麼?
再者說了,既然遇到了你,我剛才就是徑直出去了,你又能拿我怎麼地!
我就不相信了,你我同學一場,你能這麼無情無義。
嘶——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客棧裏聽到韻花居門口幾個醉鬼的談話,現在想來那聲音似曾相識,多半就是他!!
要是早發現是他,也不用兜轉出這麼多事了。
於是他領著我往外走。
原來韻花居有一條道是直通外麵的,是由一個暗門進入,筆筆直的一條,大約一分鍾就可以走出來了,據說這是條vip通道,一般的官員都不知道。
韻花居裏頭的布局其實像一環一環的套樓,就像某些大學裏麵的教學樓,一圈正方形的走廊,當中應該是一個露天的院子,但是韻花居院子裏還是小樓,一層套一層,甚是複雜,還把守著許多人,這要是一個人想出來,根本是天方夜譚。
走出一個偏門口,我仰頭看見了一輪明月,真真實實的月亮,和韻花居裏頭的假山水假風景比起來,這月亮真是真實地太美好了。
“你這是要去哪裏呢?”蘇驚蟄有些憂心地看著我脖子上的傷口,此時血已經不流了,流出的血也開始變得硬硬的,“你的傷口應該先處理一下。”
“不必了,我還要趕路。”
“那我叫頂轎子送你。”不知為何他此刻變得特別體貼。
“不……必了。”
在拒絕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來,我是個路盲,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顯然這樣說是不明智的,而我這個人卻常常會做不明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