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尹最近對顏雪沒興趣,反而對T酒吧的強大背景有了興趣,整日混跡在裏麵。李褚聽說是去當小姐去了,也真虧她想得出來。若是被馮老知道了,隻怕又要罵娘了。
鄭嶺南問李褚對顏雪被梁一優欺負事情的看法:“你怎麼看?”
“我倒不覺得是陳家下手,估計是小孩子之間鬧脾氣。之前不是說,陳淑明他外甥看上了大嫂嘛。指不定還是因為這事兒。”李褚想法也不是完全不對,但也不全對。
薑淮左補充道:“以我看,陳家是不會直接插手的。不過應該默許。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人欺負?不管怎麼說,他們一定要給大嫂一個交代。”
鄭嶺南沉默不語。李褚開口道:“這事兒交給我吧,現在還不是和陳家挑明的時候。嗬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讓他們嚐嚐什麼才叫真的有苦說不出來。”陽光的麵孔卻笑得一臉陰狠。
“別把你在國外的手段耍出來,記住這裏是中國,不是美國。注意分寸!”鄭嶺南不是不知道李褚的手段,黑白兩道通吃的笑麵虎。有些事情教訓一下,適可而止,留個餘地,日後也好相見,不是?可想到顏雪還在躺在病床上,鄭嶺南的心又硬了幾分。這個世界的鬥爭啊,除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有更多的辦法吧?!
薑淮左問李褚目前蘇家的動向。李褚的回答完全印證了鄭嶺南的猜測。鄭嶺南睇了他一眼,囑咐道:“這是明麵上的伎倆,注意暗中的動靜。你們家那邊沒出亂子吧?”
李褚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他和母親在李家算是孤兒寡母。雖說有李老太爺看顧,可日子確實也有些不太好過。
李褚冷哼一聲道:“家裏那群廢物,不光眼皮子淺,還混蛋。居然歪主意打我媽身上去了,我不教訓教訓他們,肥頭大耳、脖子短的家夥,各個都以為自己還是個人。”
“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薑淮左捶了一拳他的肩膀,承諾做他最堅強的後盾。
鄭嶺南望著他微笑,有些事情隻要去做就可以了,說不說哪有什麼關係呢?有默契的人,彼此應該會了解這種心情吧。
顏雪被梁一優打的事情,最後還是傳到了薑一鳴耳朵裏。晚上,鄭嶺南、薑淮左、李褚去祖屋吃飯,薑奉繼夫婦出席一個宴會不在家,隻有薑一鳴和竹西娘仨。
飯後,眾人在客廳玩,薑一鳴問李褚家裏的情況。李褚也是撿好的說一些,逗得薑一鳴哈哈大笑,隻罵他:“你這臭小子,還是這麼愛編排你。虧你還是男兒身,要是個女孩子,還不促狹死。”
而後,他閑聊似的說道:“聽說顏雪又住院了。你卓爺爺說,這樣可不成,讓安佑嫁進來,豈不是一點人身保證都沒有?這個事兒,你可得注意一些啊。”
“我知道了,爺爺。”鄭嶺南鄭重地保證。如今正是淮左和安佑議婚的時候,可不能再出亂子,也怪自己當時隻擔心爺爺這邊了。
“兒孫大了,有些事情他們也有主見了。這個世界是他們的,就讓他們去闖蕩吧,咱們這些老東西就安享晚年,活一天賺一天,也甭操心了。”這是他給卓老爺子回話,讓他等等看結果。如今得了鄭嶺南的承諾,薑一鳴也就沒在繼續說這個話題。
薑淮左正和薑竹西抵著頭,逗外甥和外甥女,聽了爺爺這話,忙過來問道:“是卓爺爺親自說的嗎?”
“是啊。”薑一鳴吊著眼鏡,掃了他一眼,小聲說了一句什麼,有些不清楚,眾人沒聽太清楚。
倒是薑淮左一臉壞事兒的表情,又問道:“應該不是佑佑說的吧?不行,我要打電話去問問。我這媳婦兒可不能跑了。”說著一溜煙出去了。
話是從卓家傳來的,不過,並不是卓安佑打的小報告,是卓尚夏透露給卓老爺子的。卓安佑的身份特殊,自小就生活在卓老爺子身邊,比其他孫輩更受關護一些。如果卓老爺子說這婚不結了,隻怕卓安佑也隻有聽的份,更何況她也沒表現出多喜歡薑淮左。
薑竹西瞧著他猴急的模樣,笑道:“爺爺,你還記得三哥初中那會兒不?”
“記得。整天往卓家跑,說是做作業,都以為他是看尤穎去了呢。送他去國外的時候,見是尤穎,臉一下子白了。他每次寫信回來,都會問問安佑的情況,直到得知安佑交了男朋友……沒想到緣分在這裏圓滿了。”薑一鳴抱著曾外孫親了又親,“小乖乖,給太公笑一個,給你糖吃。”
“才六個月,他知道什麼啊?不過,爺爺承諾的,一定要做到哦。”薑竹西嫌棄爺爺太心急了,也沒忘記注意李褚和鄭嶺南的動靜,隨時注意給下西洋棋的兩人添點茶。而後回身,坐在薑一鳴身邊,親在薑一鳴的鬢角處,聲音低沉道:“爺爺,我愛你啊!你得好好的,不然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