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自組建以來第一次交流演出,羅旭顯得比任何演出都緊張,而謝鴻雁,南崢嶸像往常一樣坐在一邊聊天,似乎他們兩個就是單純來看熱鬧的,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陳卓不知道該幫羅旭還是坐下來加入他們的陣營,於是他跑來跑去,一會兒幫羅旭,一會兒和南崢嶸謝鴻雁聊天,但是在他第二個回合的時候被南崢嶸叫住了。
“網上說老富豪立遺囑發現自己的孫子不是親生的,滿世界找孫子,陳卓,你坐著,我去看看蘿卜。”南崢嶸看看表站起來去找羅旭,離晚會開始還有十五分鍾。
小K背著一個可愛的背包走進來,穿著背帶褲,看上去像一隻萌到令人發指的背帶褲猴子,直奔舞台,一分鍾後垂頭喪氣從舞台上走下來,坐在謝鴻雁旁邊死死盯著台上的鄭一鳴。
“你老看著我姐幹什麼?”謝鴻雁不滿。
“我在用目光秒殺她。”小K不識趣地說,他覺得有一雙鋒利的目光在秒殺他的時候,他直視了那對眼睛,謝鴻雁正盯著他。
“她是我姐。”謝鴻雁說。
“我隻是想讓她把氣球掛在黃金分割線上,和主持人報幕站的位置相呼應。”小K說。
“算了,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謝鴻雁拍拍小K的肩膀。
小K的眼神中流露出委屈和感激。
“坐。”南崢嶸提著羅旭的衣領把他按在鴻雁旁邊的座位上,“老老實實在這坐著,鴻雁,看一下。”
“我可以當幼兒園的阿姨了,兩個小同學,不許搗亂。”謝鴻雁耍寶,看了看羅旭和小K。
一切就緒後,他們五個人到後台做最後的準備,這時候羅旭悠閑地搬了個凳子坐崢嶸的鼓旁邊看譜子,陳卓在旁邊撥弄吉他的琴弦,謝鴻雁低頭不停地發短信,南崢嶸在不遠處和秦醫生通電話,他回到隊伍裏的時候鄭一鳴踩著高蹺揪著小K的耳朵把他拽過來。
“我把你們的友情出演的演員帶過來了,他是這麼說的,好了,等會兒過來找你。”鄭一鳴看了看謝鴻雁,謝鴻雁出神地盯著手機,鄭一鳴無奈地對南崢嶸說,“帥哥。”
“去吧,我看著他們。”南崢嶸說,鄭一鳴轉身的時候他開始抓他的頭發。
“我打個電話,很快回來。”謝鴻雁說,站起來徑直往出走,鄭一鳴五分鍾以後坐在謝鴻雁坐過的椅子上。
“終於沒事了,鴻雁呢?”鄭一鳴環顧周圍。
“出去打電話了。”南崢嶸說。
“她最近又被哪個帥哥困擾了?”鄭一鳴的語氣聽起來很隨意。
南崢嶸愣了片刻,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鄭一鳴如此直截了當的問題。
“她戀愛了?”鄭一鳴繼續問。
“沒有。”羅旭搖搖頭,“絕對沒有。”
“行,我知道了,你們先坐著。”鄭一鳴說著,站起來到禮堂外麵找見了對著牆麵壁思過的謝鴻雁。
“怎麼了?”鄭一鳴收了她的毒舌,安慰鴻雁,“別因為郝峰難過了,他不值得你難過。”
“你怎麼知道?”謝鴻雁驚訝地轉過來。
“你隻顧著在這麵壁思過,晚會開始了,回去吧,快到你們了。”鄭一鳴說。
“可是我誰也沒告訴。”謝鴻雁看見南崢嶸出來找她,露出一個笑容。
“你一個電話打了十分鍾了。”
“我沒打,省了十分鍾的話費,回去吧。”謝鴻雁拉著鄭一鳴的手,“穿高跟鞋慢點跑。”
四人行上台以前,羅旭小聲對謝鴻雁和南崢嶸說:“如果小K對著話筒有滔滔不絕的苗頭,你們就趁著觀眾往台上扔菜葉子和雞蛋以前趕緊用你們的看家本事把台撐住,我和陳卓把他拉走。”
“放心吧,他們的食堂離禮堂有一段距離,至少有三四分鍾的時間。”謝鴻雁已經從剛才的打擊中走出來,神采奕奕,走過去跟小K說,“我們隊長請你出去的時候你可以非常帥氣的亮相,要想做自己和謝耳朵不一樣,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從外形上征服觀眾。”
“我認為我是實力派的,而且從我們交流的時間來看,你對我了解的不充分才會認為我想走偶像路線。”小K據理力爭。
“實力派是怎麼被人認同的?通過嚐,所以,你需要這次嚐的機會,好不好?”謝鴻雁親切地說。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看在我覺得你與眾不同的份上,我沒別的意思,和你的家人不相同。”
“你幾個意思。”謝鴻雁黑著臉翻了個白眼,四人行按出場順序站好。
除了羅旭的一根琴弦在演出結束後斷掉外,演出沒有發生其他的意外,南崢嶸很痛快的在明日的日程安排上加上了光顧樂器店的行動後,先開著他的愛車把樂器都拉到禮堂樓下,然後載著小K送他回家。
“你姐不走麼?”崢嶸問鴻雁。
“晚上她爸來接她。”謝鴻雁說。
“你那會兒怎麼了?”
“沒事,我本來想給郝峰打一通電話說清楚,出去吹了吹風,覺得沒必要了,就站了一會兒,被我姐活捉以後你就出來了。”謝鴻雁大大咧咧地說。
“小K來了,走吧,夥計們。”羅旭說。
“突然發現其實劇集裏的那些人物的原型,都是真實存在的。”南崢嶸看著小K走近的身影說。
第二天秦醫生安排他們的第一項活動是去醫院看小虎,陳卓好不容易有一個周末的時間休息就沒有參加,當秦醫生開車在集合點看見四人行的三個活寶樂手時,她哭笑不得的下了車。
“看來我有必要給你們集體進行一次急診,南崢嶸,你再帶一個幼兒的小老虎帽子,和你身上的虎皮馬甲相呼應,我們的主題是北城一日遊,目的是讓你們著發現自己心裏絆住自己的坎兒,不是萬聖節遊行。”秦醫生說。
“原來秦醫生說話有時候也會像鴻雁不著調。”南崢嶸小聲對他旁邊的羅旭嘟囔著。
“上車,崢嶸,開車。”秦醫生一聲令下,三個人乖乖的出發去看小虎。
陳阿姨還沒有從近似毀滅的打擊中走出來,小虎卻似乎在一個星期內迅速成長,褪去了青少年的稚氣,一副青澀少年的樣子給自己辦理出院手續,他看見秦醫生進來,輕輕喚他母親,然後招呼秦醫生:“秦姐姐。”
“小虎。”羅旭和小虎打招呼。
“他心裏已經把小虎當做他親弟弟了。”站在門口的南崢嶸對謝鴻雁說。
“還有一束花要送給誰?秦醫生買了兩束花。”謝鴻雁疑惑著。
第二站,謝鴻雁就知道花是送給誰了,南崢嶸按著秦醫生的指示把車子開到陵園,他們去祭奠了崢嶸的姥姥,午飯的時候,秦醫生帶他們去了一家小飯館。
“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南崢嶸問。
“憑感覺,我想找一個溫馨愉快的地方,就來到這裏了,老板娘很親切,你看了她,就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了。”秦醫生說。
吃飯的時候,老板娘按著客人光臨的順序親自給每桌送小菜,他們才知道,老板娘是個有故事的人。
“她左腿是假肢。”南崢嶸小聲說,“而且不用右手端盤子。”
“一次車禍後她辭了工作,來到北城和她的丈夫開了這家小飯館,剛開始生意不景氣,後來生意好了她丈夫被診斷為癌症三期。”秦醫生小聲說,“你們看,那邊那個拉京胡的就是她丈夫,抗癌七年。”
飯後,北城一日遊的活動就剩下輕鬆的項目,路上謝鴻雁問:“秦姐,你真的是第一次來北城?我是說你比我還熟悉這裏。”
“怎麼會。”秦醫生笑著。
“怎麼不會,鴻雁,你哪天去我家看看秦醫生寄給我的油票。”南崢嶸苦大仇深咬著後牙說。
“郵票?”謝鴻雁不解,“秦姐給你寄信?”
“我不知道該說你博學多識還是孤陋寡聞,汽油。”南崢嶸無奈地歎了口氣。
“哦,生活真璀璨。”謝鴻雁說。
“到了。”南崢嶸說,“秦醫生,你團購了?”
“對,我還訂了一個免費的停車位,不錯吧。”秦醫生說,帶他們去KTV,“你們幾個平時在樂隊方便,想唱什麼自己就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