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銘本想和他對罵兩句,但實在是痛的厲害,難以忍受,隻好壓著性子,有些羞澀,又有些不甘心地把褲子脫下來。趙梓銘的內心估計是崩潰的,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寬衣解帶,還他媽是個男的。
周豔飛更是想罵娘,尼瑪,真會選地方。但既然決定幫趙梓銘,而且這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那就先把傷處理了再說。
強忍著不適應,周豔飛都不用趙梓銘說,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地方。那兒已經腫的像饅頭了,而且是烏青色,中間還有個米粒大小的小黑點。
不用說,肯定是當地的那種“酸棗”的刺,這種植物大多分布在懸崖、滑坡處,刺有毒,越大的刺毒性越強,但不會致人死亡。
看樣子,這根刺不斷啊,難怪趙梓銘動彈不得。空著手不好弄,將情況和趙梓銘說了說,周豔飛說“我的包裏有工具和藥,我去拿,你在這裏等著。”
這也是周豔飛報複趙梓銘的方式了,山上、野外,一個男的光著屁股,實在是太有即視感了。
周豔飛拿著書包慢吞吞地下來,就見趙梓銘臉上鐵青,想要問候他幾句。趕緊說“你趴好,別動。我技術不好啊,受不了刺激。”
趙梓銘被周豔飛的無恥打敗了,威脅自己,那就等自己好了再找他算賬。
拿著鑷子、針等工具,周豔飛難得地認真地說“你忍住點,千萬別動,不然前麵半截斷在裏麵就麻煩了。”
趙梓銘點點頭,示意他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周豔飛就開始下手了。
其實就是一個拔刺的事,但因為傷的部位有些特殊,所以得小心謹慎。周豔飛用針把刺附近的纖維挑開,痛的趙梓銘直哆嗦。然後等刺露出來後用針挑住,拿鑷子緊緊地抓住,輕輕地向外拔。
總算是拔出來了,周豔飛鬆了口氣,那是一根棕色、長有兩厘米多的刺,前麵尖尖的地方甚至有些亮光,很是不簡單啊。
給趙梓銘上一些YN白藥,然後休息片刻,趙梓銘總算能站起身了。但走路還是有些不自然,估計是毒素的緣故,有些麻木。
雖然這樣,但兩人還是不理對方,然後就下山了,也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總算是到了山下,周豔飛還好,趙梓銘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偶爾有過路人看到他們的樣子指指點點,偷偷笑一笑。周豔飛完全不在意,他臉皮厚,更何況是農民家的孩子,沾點泥土完全是經常的事。
讓他詫異的是,趙梓銘竟然也滿不在乎,似乎根本就沒發現自己衣服髒、頭發上也是泥土,好似跟平常的打扮一樣,不見臉上有絲毫的窘迫。
這時,一輛白色的奧迪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隻見劉佳從車上下來,仔細打量了他們兩一番。說“趙梓銘,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和他有什麼關係,你趁早滾回去吧。”說完就坐上車離開了。
周豔飛知道她應該是誤會了,想要趙梓銘解釋一下,但車已經開走了。周豔飛甚至發現趙梓銘似乎有些欣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