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偕勉強抬起頭瞧她一眼,但仍是蹲在地上不動,雁衡陽有些生氣,道:“你再不走,就把你扔在這裏。”她抬起腳走出幾步,轉過身楚偕仍是沒有跟上來。“喂,你到底怎麼了。”
“死丫頭沒看見我很痛嗎?你不知道男人的命根子不能打嗎?我現在廢了,不能動,你看怎麼辦。”楚偕麵色不耐。
瞧著楚偕滿臉痛色雁衡陽也當真了,白著臉道:“那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現在不能動,你背我。”
雁衡陽瞅著楚偕185公分的身高確定自己是否能背動,兩人相差足快20公分,雁衡陽猶豫不決。
“喂,雁衡陽,你快點背我去醫院,如果晚了我以後要是不能人道,你可是故意傷害罪,至少要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這下真把雁衡陽嚇到了,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要是背上囚犯的名譽,而且這個罪名還這麼的可笑,這要是傳出來不要說外麵的人,單是公司的那些長舌婦一人一口口水就會把自己淹死。
雁衡陽橫下心,在楚偕麵前蹲下身體。“背就背,真倒黴,怎麼遇上你。”見楚偕沒有動,又道:“快上來,遲了你成太監可不關我的事。”
楚偕也不客氣撐起身趴到雁衡陽的後背上,隻是瞬間雁衡陽便感胸口悶悶地一窒,差點身體歪倒在海灘上,但她還是努力支撐住,雙手托著楚偕的腿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勉強可行。“你真重。”
“我是男人嘛,不需要像女人一樣要控製體重。”楚偕不以為然,驅趕雁衡陽快速前進。
雁衡陽麵有憤色,但事已至此隻能自認倒黴,要是真把楚偕弄成個二十一世紀最後一位太監,那楚偕看著那些花花草草隻能遠觀不能褻瀆,還不提著刀要了自己的小命。在美國讀書時一個女同學和她男朋友做|愛,可能是太過瘋狂,聽說那男人陰|莖骨折後來住院許久,瞧楚偕目前的情況搞不好他那東西已經被自己打骨折了。
這樣一想雁衡陽不禁滿頭大汗,此刻楚偕正舒服地伏在她的後背上不停地讓她快走,又哪裏想得到雁衡陽心裏所慮,他將雁衡陽掉在鬢邊的長發掠到耳後,看她因背負自己疲累脹紅的雙頰狡詐地笑開。
路上行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雁衡陽也顧不上理睬,所幸離景點門口挺近,她屏著一口氣硬是把楚偕半背半拉到了門口,然後將楚偕往地上一放,楚偕便順勢歪倒在地上作痛苦狀。
“真想惡向膽邊生,把你扔了就好。”雁衡陽大口地喘氣。
楚偕接口,“你這是罪上加罪,至少要判十年。”
“還在嚇唬我。”雁衡陽撇過頭去。
這時路邊駛過來一台的士,雁衡陽趕緊攔下,扶著楚偕將他塞進車中。“去最近的醫院。”雁衡陽打了個冷噤,突然聯想到楚偕因為命根子殘廢上門向自己討債的情形,以他的個性肯定會把自己鬧得雞犬不寧。
“回紐賓斯酒店。”楚偕阻止。
“你不去醫院看嗎?”雁衡陽眼神凝重,不斷地在楚偕麵上掃視。
楚偕瞟了前麵的司機一眼,附在雁衡陽耳邊低聲道:“你難道想我的命根子被別人看見,我回去先檢查。”
雁衡陽嫌惡地推開他,道:“誰知道它被多少人看過了。”
“目前就你一個。”楚偕皮笑肉不笑。
“又在撒謊。”雁衡陽根本不信。
此時司機大概也不耐煩,回過頭粗聲粗氣道:“我說兩位你們到底要去哪裏?要是不坐車請下去,我還要做生意呢。”
“去紐賓斯酒店。”楚偕笑吟吟道。
雁衡陽也不再堅持去醫院,而且瞧楚偕的樣子哪像個命根子出事的人,分明是自己又被他戲弄了。因為在車上當著司機不便發作,她隻得咬著牙強忍下來,隻待回到酒店再好好懲治這個歹人。
到達後雁衡陽扶著裝腔作勢的楚偕走進總統套房,果然楚偕回來後又開始呼痛,指揮雁衡陽端茶送水,捶背按腿。雁衡陽不動聲色,悄悄去酒店的大堂裏借了一把綠化剪枝用的大剪刀藏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