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衡陽在走道上拽住了臉紅的邱醫生,這邱醫生今天進來給楚偕檢查身體都不敢看她一眼,怕是昨晚對薑琳幹了什麼事吧,好奇心重的雁衡陽便想捉弄這個白麵書生。
“嗯嗯,邱醫生。”雁衡陽故意低著頭咳嗽兩聲。
“什麼事?雁小姐。”
“聽說你昨天給薑琳打電話了?”雁衡陽隨口胡謅。
果然這邱醫生的麵皮更紅了,吱唔道:“她和你講了?昨天……昨天我給她打了電話相約她出來,她也同意了,結果我在上島咖啡等了她四個小時她也沒來,她這是拒絕我了吧。”
雁衡陽摸著下巴,道:“應該是考驗你吧,你再接再厲,千萬不要錯過薑琳,否則你會抱憾終生。”她鼓勵地拍著邱醫生的肩膀,並點點頭。
“好。”邱醫生頓時豪氣大發,道:“今天我一定要約到薑琳。”
雁衡陽點頭,加上一句:“但是今天的手術你一定要成功,否則你約不到薑琳。”
轉眼間楚偕被抬上手術車送往手術室,雁衡陽趕緊跟上去,楚偕的眼神透過眾人一直追隨她。在進手術室的那刻,雁衡陽衝上去隔著薄薄的被子使勁地握住了他的手,並將自己寫在本子上的兩個大大的“成功”給他看。
雁衡陽在手術室外焦急地來回踱步,楚偕被送進去幾個小時還沒有出來,也不知裏麵的情形如何。
咚——咚——咚——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巨大撞擊的聲音在狹小黑暗的屋子裏不斷響起,整間屋子就像要爆炸開來,他想要用雙手來捂住耳朵,但是身體被鐵鏈牢牢鎖在牆壁,雙手被固定在腰的兩側,即使是一根手指也不能從那裏逃脫出來。
咚——咚——咚——
轟——轟——轟——
巨大的響聲仿佛是一枚已點燃的炸彈,叫囂著就要往他的耳朵裏衝進去,腦袋如同被一口笨鍾擊打,全身的血脈從腳底倒流到頭頂,他的臉由白變紅,再從紅脹成青紫。
不是不能呼吸,而是整個身體要爆裂開,連同每一根血管都要爆成一節節地,無法忍受的噪聲。
噪聲短暫的停止,從黑暗的屋子裏透出一線光線,一扇低矮的門被打開。光源的地方佇立著一位高貴的中年女人,她以居高臨下的眼神注視他。
“現在你該知道噪聲的厲害吧。如果你服從我,我就馬上放了你,否則這屋子的噪聲會讓你永久性耳聾。”
冷淡威嚴的聲音從女人的嘴唇裏發出來,他艱難地抬起笨重的頭顱,輕描淡寫地道:“如果我愛你就會服從你,否則永遠不可能。”
頓時女人麵上變了色,怒道:“你他媽的就是一隻狗,她不愛你,你還要死心塌地愛她。”
他笑起來,道:“我就是一隻狗,所以隻會對她搖尾乞憐。”如果此時他能做一隻狗,一定會乖乖地匍匐在她的腳下,守護她一輩子。
“既然如此你也不要怪我無情了,很好,我會讓你永遠不能聽到她的聲音,永遠讓她聽不到你的聲音。”
冰冷的聲音穿透了耳膜,排山倒海般的噪音響徹。
他大聲地叫喊,拚命地扭動身軀。
“不好,邱醫生,病人的情緒好像不穩定。”
“血壓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