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劍閣,被軟禁的人裏麵,有律劍閣的人嗎?”
花靈疑惑道:“律劍閣?如果你說的人是白衣銀劍、衣衫上有銀灰色長劍徽章的人,那我倒是見過的。”
葉幽言皺眉:“見過?那他……怎麼樣了?”
塗柏被蓄奴寄生蟲寄生,靈魂受損沒受損倒還另說,但身體……
花靈奇怪道:“他沒怎麼樣啊,挺好的,好吃好喝地呆著。啊,他是禦獸宗的貴客啊!”
“貴客?”葉幽言驚了,“他和穀雨等人不在一處嗎?”如果花靈的特征描述沒有出錯,那確實是塗柏無疑,可塗柏已經被蓄奴寄生蟲控製住了啊……莫非……
“在此之前你見過他幾次?”葉幽言麵色沉靜,如果她猜的不錯,那就真是有些複雜了,有些事情估計也要浮出水麵了。
“怎麼了嗎?”花靈看出葉幽言的認真,也察覺到事情的微妙,當即認認真真道:“我幹保證這是他第一次上禦獸宗,至少在這個月以前,我從來不認識律劍閣的人,也絕絕對對沒有見過塗柏這個人,是有什麼問題嗎?”
花靈不過十四五歲,跋扈囂張,但作為一個小少年,該有的好奇他卻是一分都沒少。
葉幽言卻思忖道:不知該不該信任他。
花靈道:“不過,好像是有點奇怪。”
“什麼奇怪?”
“我是在薛香長老的的書房外見到他的,薛香長老的書房裏頭有間特殊處理過的密室,我路過那書房的時候書房門正開著,那白衣銀劍的男子將佩劍丟到地上,正從薛香長老的書房裏出來,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在說什麼,隻是我聽不到內容,這才覺得他們應該是才從密室裏出來的。畢竟我鼻子不錯,從密室中出來的人身上會有股憋悶之氣。”
龍寶托腮,插嘴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要是和我的朋友在說話,我也不樂意叫人聽見我們的對話,再說了,薛香長老什麼身份,他和他的朋友談論的內容有點秘密很奇怪嗎?”
花靈道:“說悄悄話不奇怪,可奇怪就奇怪在說悄悄話的人我從來沒見過。”
葉幽言蹙眉不語,總覺得花靈接下來說的話很可能會印證她的猜想。
龍寶嗤笑道:“天底下的人那麼多,又不是每個人你都見過的,你沒見過的人就說奇怪,那天底下才是再也沒有比你更奇怪的人了。”
花靈道:“龍寶,你動動腦筋好不好,我沒見過的人你說二花會不會見過?”
龍寶道:“二花是狼爺給你的,跟你一起長大的靈獸,你倆從來形影不離似,你沒見過的人,二花應當也沒見過。”
花靈道:“那二花第一次見一個人的時候會怎樣呢?”
龍寶道:“若是見到普通人,當時然趾高氣揚就路過了,誰敢惹它;若是預見不熟悉的修士,照它的尿性,自然是衝上去先‘汪汪’一陣再說。”說著便看了看葉幽言,葉幽言自然明白,這花背大狗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就是撲過來一陣猛吠。
花靈繼續道:“那什麼時候二花不叫呢?”
龍寶呆了一下,顯然也明白了花靈話裏的意思,愣怔問道:“你是說,二花沒叫?”
花靈道:“對!二花沒叫!我沒見過那人,二花自然也沒見過,既然沒見過,為何不叫?說明,它熟悉,至少它放心!”
葉幽言也懂了,如果遇到的那個人真的是被蓄奴寄生蟲控製的塗柏,那二花對他沒有任何表示,隻能說明那蓄奴寄生蟲,二花此前絕對見過!
她忍不住笑了:“有意思,簡直有意思。”
她雖笑著,眼裏卻沒有笑意。
這禦獸宗,她還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