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糾纏不清
他不是最應該討厭男人了嗎,怎麼還為他說話。
“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還有什麼事情可說。”他離開酒店的那天起,再見到他或者想起他,都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也對,那我們走吧。我隻是覺得他的眼神好受傷的樣子……好了我不多嘴了,前麵的路口應該有車子,我們去那裏堵車吧。”兔子跑到前麵,細細地高跟鞋襯托的她的小腿更加纖細。
我不傻子,感情的傷害,一兩次就夠了。
“白小姐,我們戴總說了,我要是留不住你,可能職位不保。”那位年輕人再次跟了過來。
嗬,我轉過身回他,“那不正好,換一家公司。”
“……”他苦著一張臉,臉上有著戴明輝所沒有的稚氣。
我早就該明白,戴明輝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睿智與沉穩,也許感情就是生活的調味品,乏味之時解解悶而已。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純兒,等一下。”他什麼時候到身後的,我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僵在原地。
想起來上次他轉身離去,屈辱與傷心欲絕,糾纏了我一夜。
“我們走吧。”兔子竟然也呆在原地,我一點也不想站在他的視線內。
仿佛他的視線能剝開我的自尊,看透我的所有。我不想紅果果的擺在一個陌生的熟悉人麵前犯同樣的傻。
“純兒!”他幾步追上我,緊緊抓住我的手腕。
“你放開!”在他碰到我的一瞬間,條件反射似的,我一把甩開了他。
上次喝了酒,我好像給他打了電話,說了什麼我完全沒有影響。
我更加不能見他了,我害怕聽到我打電話說過什麼傻話。因為我,現在很清醒。
“純兒,你就真的不給我說說話的機會嗎?”沙啞而又低沉的聲線,穿過我的耳膜,我的心仿佛被什麼遏製住,無法跳動。
慢慢推開他的手,他的手還是那麼溫暖。
“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我盯著他的眼睛,麵無表情。
不知什麼時候,兔子和那位年輕人離開了。
兔子給我發了個消息,“小白,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見了麵再說。”
她怎麼在這個時候離開,不是應該站在我的身邊,將我拉走嗎。
正在我將手機裝進口袋的時候,戴明輝拉起我的手,走向了馬路對麵。
“別動,這是馬路上。”我掙紮的手停了下來,跟他在一起的那短短幾個月,過馬路的時候,他總會牽著我的手,要我小心,替我看路。
他唱的這是哪一出,回憶殺嗎?
真的是回憶殺,每回憶一回,心就像被紮過一次。
過了馬路,他一直腳步不停的走著,我快跟不上他。
到了一家茶館前,他終於停了下來。
“有什麼事情你趕快說,我要回家休息了。”掙脫他的手心,他停下來看我。
我的視線正好對上他白襯衣上第二顆扣子,原來他又長高了。
“上去喝杯茶,我就走。”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請求,擊中了我心中的柔軟。
又心軟了。
待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在樓上精致的雅間,日式風格的茶屋,幾枝紅梅開得正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