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下來，互相沒有打擾，安靜的房間內隻有兩人均勻的呼吸聲。
片刻後，裕小富率先開口道：“如果我們保證可以讓貴方的專家事後收回你們的……”
“引力裝置。”凱富中將提示道。
“是的，引力裝置，或者直接由你們的專家操控這個裝置，而我們的人，哦，當然，我們其實也沒多少人，這座堡壘我們計劃隻用兩百餘個人控製關鍵位置，它的主要運轉將通過一台超級計算機，我們稱呼它‘萬用智腦’，嗬嗬，讓您見笑了，它當然不是智腦，但是我相信它能完成大量的輔助工作。”
凱富中將點點頭，“很聰明的選擇，我知道你們那台計算機係統，很巧妙的設計，能夠避開很多智能控製係統的弊端，但是這還不夠，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你們可以在那台裝置裏設計一個自毀程序，隻要不會引起整個堡壘的自爆，我不會介意。”
“這個……可以考慮。”
“我們似乎達成了一個重要的共識。”
裕小富的胖臉上抑製不住笑意。
“沒錯，而且我似乎不用付出一艘主力艦了。”
凱富中將也覺得不錯。
“但我仍然希望聖森特能夠對我們有所扶持。”
“在談扶持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討論一下如何應對亨利克遠征艦隊？”
裕小富道：“我是不是應該先對亨利克艦隊發個求援？告訴他們聖森特的凱富中將已經攻入我方內部。”
凱富中將點頭：“告訴他們，我已經俘虜了胡龍將軍。”
兩人相視大笑。
相比兩人逐漸開始輕鬆起來的談話，艾倫等人的討論卻逐漸艱難起來。
隔壁是個士兵值班宿舍，現在剛剛被整理出來，成了一個臨時會議室。
艾倫正對三位科學家敘述著凱富中將的話，又強調道：“凱富中將承認，他們的專家可能會在詞彙上誤導我們，所以他的話隻能是參考，現在說說你們的想法。”
馬思科道：“你應該找個宇宙物理學家，理論物理方麵的專家也行，總比我們幾個搞機械工程的要強，不過我知道你們找不到，我們隻能試著解釋一下，讓我們研究這些是不可能了，浪費時間，也耽誤原本的改造計劃。”
艾倫點頭，示意繼續。
另一人道：“太空堡壘實現空間跳躍的時候，我們就討論過這個話題，那時候大家都在討論，所以實際上我們了解的並不比老百姓知道的更多，不過今天凱富將軍的話對我們確實很有啟示，哪怕是誤導，至少我們也知道了，它的核心技術就是在堡壘中心位置的一個裝置，而且這個裝置發揮作用的時候，可以抵消龐大質量穿越空間時需要的能量。”
馬思科又道：“幾百年前，人類開發出新一代的跨星係信號超頻傳遞技術後，就有一個物理猜想，隻要在一個星球的內部塞下一個微型黑洞，不論這個星球有多大，它都可以像超頻信號一樣在亞空間穿梭，完成跨星係跳躍，可惜人類無法控製黑洞，在可預見的幾百年內也不能，所以它一直隻能是個猜想。“
艾倫點頭道：“聖森特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技術。”
“沒錯，聖森特也不能！哪怕這次超新星爆發的確會有一個黑洞。”
“如果聖森特需要這個黑洞，也一定是在它誕生之初就采取行動，但根據你的說法，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從時間上推斷，這時候黑洞應該剛好穩定下來，所以，這個裝置不是一個控製黑洞的裝置，而是利用黑洞，但如何利用暫時無法推斷。”
“他提到了這是一個‘引力裝置’，最大的可能，它不是‘引力裝置’，而是‘引力波裝置’，一個模擬黑洞引力波的設備，它的運轉或許需要一個新生黑洞……”
艾倫後麵沒有發言，一直聽著三人的討論，他有種感覺，似乎用不了多久，全人類幾萬億人的目光都會投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