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就是因為人們將錢看得太重,才會那麼浮躁。有時候想開了,拋去身外之物,你在這個世界上又算得了什麼。廣廈萬間,臥眠七尺。縱使你衣服千萬件,也不能時刻身上穿。死的時候,誰不是在盒中一躺,管他洪水滔天。
荊想知道錢雖然是個好東西,但首先,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否則心中有愧,會在心裏留下陰影。其次,錢多了,也就是一串數字。據統計,一半中大獎的人,幾年後竟然生活得反而不如中獎之前。財聚人聚,財散人散,也是可悲的。
人,隻要一低頭,離跪就不遠了。
荊想將十萬元錢捐了之後,早晨起來再練技擊術,感覺好像更能領悟那種純粹的武者意境。果然心靈幹淨了,做任何事都會更清晰,不會因為幹擾而停滯。
管晴早晨起來的時候,想起昨天的事情,臉上還是微紅。
早飯還是在管晴那裏吃,雖然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但兩人都似乎默認了這種朦朧的關係。生活就是這樣,開心就笑,不開心就過會笑。想那麼多做什麼。荊想感覺這樣很好。
接著幾天,荊想就在劇組裏過了把戲癮。學生,小販,死屍,武士等等。每次隻要有他參演,進度就會很快。雖然演技上麵沒什麼經驗,但荊想幾乎可以控製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所以表情到位,再加上那種感染力很強的氣場,幾位導演心裏早就把他當成了千裏馬。
“什麼,大偉出了車禍。。。。。。我知道了。”劉副導演掛掉電話。
“老謀子,這次慘了,大偉不能來,我們臨時到哪找演員。”劉副導演轉頭對老謀子說。
“你去問問大超有沒有檔期。”老謀子想了一下說。
劉副導演打了個電話,“他正在拍戲,趕不過來。”
老謀子也犯愁了,天朝演員不少,但你看電視劇,都是熟麵孔。究其原因,不外乎演員的數量跟不上質量。能扛起一部戲的還是那幾個演員。特別是男演員,更是稀少。
能讓老謀子滿意的男演員,全天朝不過十幾個,稍微出點意外,竟然找不到替補的。
劉副導演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荊想。
“要不,讓荊想來試試?”
荊想這幾天簡直亮瞎了幾位導演的眼,無論是表情,動作,感情,演什麼像什麼,簡直是天生的演戲胚子,未經雕琢的璞玉。幾位導演都很看好他。所以劉副導演一下子就想起了他。
“讓他過來,試試鏡。”老謀子同意了。
荊想此時正好遇到了許文勝。
許大公子最近命途多舛,時運不濟。自從和荊想偶遇一次,真是詮釋了什麼叫錢財如糞土,用許公子的話說,就是全糊牆上了。
先是被荊想詐去十萬。第二天又被二哥那去五萬壓驚,恰好被老許看到,簡直火冒三丈,三十多歲還坑爹的玩意,竟然和混混勾搭在一起。立即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許文勝連續幾天都是萎靡不振,自然也沒心情去影城體驗人生。今天好不容易化悲憤為動力,來影城散散心,誰知道剛停好車,就遇到了荊想。
荊想隻是隨手打個招呼,拿了比人十萬,總得給別人個好臉色吧。
許文勝以為荊想招呼自己過去,不情願的走過來。
結果周圍的群眾演員,都看到平日裏恨不得眼睛長在頭頂的許文勝今天改了脾氣,小心的陪著荊想說笑。
“許哥,今天氣色不錯。”真心話,荊想根本沒一點諷刺的意思。
“兄弟說笑呢。”許文勝差點憋出內傷,不得已給了荊想一個菊花般的微笑。
兩人都想結束這痛苦的對話,但荊想是不好意思,許文勝是不敢。所以談話還是要繼續下去。
“下雨要下連夜雨,翻案要翻案中案。”荊想無話找話。
“兄弟真是人才,這句唐詩是誰寫的?我怎麼沒有印象。”
張導的出現將兩人從尷尬中拯救。
荊想被張導帶進屋,幾個導演,編劇,製片都在等他。這麼大的投資,對於演員的選取都是比較慎重的,要聽取各方麵的意見。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根本不會給荊想一點機會。
張導在路上隻是告訴荊想可能要給他一個小角色,讓他好好表現。如果讓荊想知道是關於男二號的試鏡,恐怕會有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