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歲成為市委常委,副處級,陳汝寧的從政軌跡讓很多人羨慕,可再多的羨慕也沒有用。成功不是憑空而來,不是喊出來,也不是吹出來,有成功必有為成功所付出的辛勤努力。
當上市委常委的陳汝寧到了賀山,免不了又被同學吹捧一番。袁濤、吳威、張思平、李家和這些老同學平時玩得熟,沒有那麼客套。權寒本來就藐視權貴,更不可能因為他成了市委常委而吹捧他,不過,權寒此時看著陳汝寧,發覺他比以前更成熟了,更有男人味了。
此時的權寒,她積壓已久的雌性激素如山洪暴發全部激發了出來,陳汝寧在她腦海中的圖像如此的清晰,陳汝寧三個字如此的深刻,字字印進了她那很晚才打開的女人之心。
張佳悅的婚禮,袁濤他們都不願去,權寒也不好硬拉他們,畢竟人家本人也沒來發請柬。陳汝寧至今還蒙在鼓裏,以為張佳悅給他發過請柬,權寒怕說漏了嘴,當著大家的麵說,她把張佳悅給陳汝寧的請柬弄丟了。
陳汝寧沒有懷疑,他不相信女神一樣的權寒會騙他。
張佳悅看見權寒來了,很熱情的過來與他握手。握完手才發現權寒身後站著的男人是陳汝寧。這些年過去了,陳汝寧已經越發成熟,儼然一個大學教授加官員的形象,很少有老同學能看出來,這就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小夥子陳汝寧。
“佳悅,祝福你!”陳汝寧伸過去手,微笑著說。
“謝謝,很高興你能來,聽說你又升官了,祝賀。”張佳悅看著陳汝寧,用很輕柔的聲音說。
這種聲音勾起了陳汝寧的回憶,當年她就是用這種聲音,天天在陳汝寧的耳邊,說著“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誓言,說著“生生世世願意以陳汝寧為夫”的諾言,她也是用這種聲音,答應與他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穿上潔白的婚紗。
初戀的回憶,隻能留在腦海裏,隨時間的流逝而淡忘。如今,張佳悅用同樣的聲音,穿著潔白的婚紗,與別人共赴婚姻的殿堂。造化弄人,我們該怪月老牽錯了紅線,還是怪他們今生有緣無份。
當陳汝寧從回憶中回到現實的時候,他手中的手已經不是曾經想做他新娘的張佳悅,而是今日的男主角,張佳悅的老公。
“你好,祝賀,我是佳悅的同學,我叫陳汝寧。”
“哦哦,,您好您好,聽佳悅提起過您,歡迎您過來指導工作。”
陳汝寧笑著說,“我能指導什麼工作,今天過來就是祝福你們這一對新人,願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話是這麼說,陳汝寧心裏巴不得他們今天結婚,明天離。每一個男人都是這樣,自己的初戀戀人與別人結婚了,難免有點不好受。
張佳悅現在與陳汝寧的關係很複雜,說是戀人吧,那已經沒有可能了,說是兄妹吧,這個權寒提過,也沒得到大家的認同。陳汝寧自己也很難界定,不過他回憶起張佳悅的所有經曆,覺得有一句話在她身上全靈驗了。天下有錢人終成眷屬,天下有戀人終成兄妹,天下無戀人終成殘疾。
張佳悅是今日的主角,她很忙,忙著招呼那些來祝賀的客人,他的老公也很忙,忙著把自己最美好的時刻留下。
張佳悅的老公姓王,王家是賀山小有名氣的服裝商。王老爺子看見來了一個有點眼熟的年輕人,一時半會叫不上名字,問了問身邊的老伴,“那個年輕人是誰?”
王夫人也回憶不起,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拿得出手的親戚,便回答道“老頭子,那人可能是兒媳婦那邊的親戚。”
“不對,佳悅的親戚我都見過,沒有什麼城裏的,那年輕人一看就是一個當官的,我總感覺在哪見過,一時半會就想不起來了,唉,人老了。”
這時,兒子走到了跟前,王老爺子問兒子道,“那個穿西服,戴眼鏡的老板是誰,是你朋友?”
“不是,他是佳悅的大學同學,就是電視上前一久天天報的北城市委常委、桃溪鎮黨委書記陳汝寧。”
“哎呀,原來是陳汝寧啊,他就是陳汝寧,我是說怎麼這麼眼熟,他現在可是紅人啊。”
說完,王老爺子來到陳汝寧的跟前。“陳書記,你好,歡迎你來參加犬子的婚禮。”
“伯父,您客氣了,向您問好。”
權寒一直站在陳汝寧身邊,大廳裏的客人還以為他們二人是夫妻。權寒見張佳悅的公公過來打招呼,她也回了一句,“伯父,祝賀您!”
“哈哈,想必這位是陳夫人吧,陳夫人與陳書記真是男才女貌啊。”
權寒羞紅了臉,她還沒結婚,卻被別人誤作了陳汝寧的老婆。不過,此刻成為陳汝寧的老婆,是她的夢想。
“哈哈,伯父,您弄錯了,這是著名作家權寒女士,是我很好的朋友,不是老婆。”
“哦,抱歉抱歉,老頭子我老了,嗬嗬嗬,望權作家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