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咯咯一笑,對著我說道,“楊少,你的冰美人兒似乎被針對了呢!你這個當男人的不表示表示?”說到這裏,她嬌媚的看了我一眼,“怎麼,你不會看在我的麵子上不想動手吧,我可是事先聲明哦,這個人跟我沒任何關係,我喜歡的可是你楊少呢,就是不知道妾有意,郎有情否?”
我瞥了她一眼,雖然她的話是天馬行空,但潛在意思還是說站在我們這一邊,對於這個奇葩女人,我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苦笑著說道,“免了吧,誰會喜歡你,不是白癡就是腦殘。”
說罷,我忽然想起來了對麵的楚河,看著他一臉憤怒的看著我,才發現自己果然是言多必失啊,罪過罪過。
就這樣,本來還想營造一種大戰來臨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莊嚴氣氛,結果被這個女人三言兩語攪得氛圍全無,說實話本來內心壓抑了這麼久,從楚河的挑釁,到王軍的逃跑,我心裏的戾氣是越來越重,早就等待著楚河的報複想好好的發泄一下,但是這個叫殷念的女人似乎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似乎任何事情在她看來都是那麼可有可無,永遠都那麼嘻嘻哈哈,搞得我現在心情出奇的平靜,說句實話,這架,我******有點兒不想打了。
但很明顯這由不得我,楚河看著我們直接無視他身後三十多號兄弟自顧自的談笑風生,早都按耐不住了,臉色難看至極,一揮手,大聲的吼道,“給我砸!”
清眉也冷喝一聲,對著王劍說道,“砸壞一張桌子,一隻胳膊,碎一個酒瓶,一根手指。”
而我給泰隆的指示則更簡單,“留活口。”
我看了清眉一眼,她的眼神冷酷,定定的望著前方,其實按照她的口令來說,無意對方是很吃虧的,比如說,我們的人拿酒瓶子敲在了人家的腦袋,瓶子碎了,按照她的指令,還要斷人家一根手指,不公平啊不公平!
我搖了搖腦袋,不明白自己現在腦洞為何越來越大了,清眉察覺到我的目光,轉過頭來,“看什麼,覺得我太血腥?”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看著眼前這個比我大一歲的女孩兒,忽然有一種憐憫,她的手強硬,眼神冷酷,但我知道這並非是她真實的樣子,她隻是不得不表現出強勢的一麵,因為,在這個吃人的江湖,她是孤獨一人。
碎心江湖行,無情非我心。
王舞走了過來,看到我的神色,並沒有多說,輕輕的拉著我的手,坐在我的旁邊,眼前的這一場血腥,似乎就是風景一樣。
果然不出所料,那幫保鏢們一個個都是硬茬,出手淩厲陰狠,走起路來虎虎生威,楚家勢力之大,隻怕也是名不虛傳,王劍那一幫人都是軍人出身,身形矯健,拳腳功夫厲害的很,使用的都是軍隊裏的搏擊之術,戰場出身,更是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而泰隆那幫家夥更是不必說了,練武場的那幫家夥,都是我一個個虐我虐出來的,他們的身手我是很清楚的,張雷那家夥就像是一頭發怒的豹子,額頭上青筋暴起,正和一個黑衣保鏢纏鬥在一起,那個家夥顯然是吃了不少虧,臉上挨了一拳,張雷身上也掛了彩,不過他渾然不在意,兩人彭的對了一拳,張雷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眼裏更加興奮,甩了甩手,大聲叫道,“再來!”
泰隆和那個保鏢頭子纏鬥在一起,讓我驚訝的是,泰隆的身手我是最清楚不過的,我現在和他相比還有很大一段差距,但是那個保鏢頭子和他相對了這麼久,居然兩人平分秋色!
這樣一來,雖然對方人比我們多,但是我們這方還是隱隱占了上風。
這時候,張雷和那個家夥正對峙的時候,身後的一個家夥找準了機會一拳擂在了他的肚子上,張雷吃痛,胸前立馬又被他的對手打了一拳,清眉剛想出手,忽然“唰”的一聲,一把銀色的東西飛了出去,正好打在那個偷襲家夥的手腕上,那家夥慘叫一聲,手腕鮮血狂飆!
我和清眉都轉臉看過去,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不著邊的女人,殷念!
看到我們的目光,殷念揚了揚眉毛,“楊少爺,忘了告訴你,我是個醫生,但不負責救死扶傷,我是一個專門殺人的醫生。”說罷,也不管我們的詫異,徑直加入了混鬥。
我看著她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女人……
清眉也想起身,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受傷了,就不要去了,你在這裏照顧好自己和王舞。”
清眉楞了一下,隨即看了一眼王舞,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