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俗套的劇情
他的話說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還是沒能忍住道,“太太,我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我也沒有權利要求您什麼,我希望您能在先生醒來時對他好點,哪怕隻有一天也好,也請您勸勸他,不要再跟老夫人做對了,對先生沒有好處的。”
身為司機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本分,並且他也一直恪盡職守,唯有今天他越矩了,可我一點都不怪他,我反而為嚴耕能擁有這樣的屬下感到高興。
也許在他們心裏早已不將嚴耕當成雇主,或者親人更多一點。
人和人之間一旦有了感情,所謂金錢就成了擺設,就如我跟夏夢,張媽跟嚴耕是同樣的道理。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他,自然沒有開口,隻是握著他的手放在我的唇邊,看著他消瘦的容顏心裏越發的疼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伴著微微的歎息越走越遠,直到輕微的關門聲響起,我才敢起身做到他的身旁,伸手描繪著他的眉眼,不過短短幾天未見,他整個人憔悴的讓人心疼。
這一刻我心軟了,隻要他醒過來跟我說上哪怕一個字,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留在他身邊。
可世事難料,人的決定往往在一念之間,會發生天翻複地的變化。
“你覺得你有資格坐在那裏嗎?”
穆然響起的聲音,帶著森寒的冷意。
我全身一抖,下意識從他身邊彈跳起來。
轉身的瞬間,看到嚴母威嚴而冷冽的麵容,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透著十足的厭惡與惡心。
是的,她在厭惡我的職業,在惡心我這個人,她的表情如同一根針紮在我心裏,也許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不知為何,在任何人麵前我都未曾低過頭,卻在她麵前我永遠也無法抬起頭來。
我忍不住後退一步,腿彎磕在病床上,疼的冷汗津津。
我咬牙隱忍下腿上以及心裏的痛意,抿著唇不知該怎麼跟她說話。
她緩步而來,身後始終跟著那個神秘的阿度,千年不變的表情,永遠都是一張如同木頭一般的臉,望著我、也望著嚴耕,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伯……”那個母字還未出口,便被嚴母一聲力喝嚇得我冷汗津津。
“夠了,你還不配叫我伯母。”她說著話,一步步走到嚴耕床邊,將我生生從他身邊逼退開去,若不是他睡夢中還牽著我的手,恐怕我早已落荒而逃。
嚴母低頭看了眼我們兩個緊密相連的手,眉頭微擰間,阿度已經拿來新的椅子讓她坐下。
至於我之前坐的那張椅子,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
他們的行為深深的傷了我的自尊心。
我是做過小姐不假,也的確是在無數個男人的臂彎裏陪人喝酒,唱歌,可我從未跟男人出過台,我自認為我還算是幹淨的。
別人瞧不起我,我從不在乎,因為那些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唯獨嚴母看我的眼神,讓我突然產生了對自己的厭惡之情。
“你還不打算鬆手嗎?”
嚴母將手裏高檔包包遞給阿度,森寒的語氣充滿了警告,仿若下一刻就會砍斷我的手,來分開我跟她兒子,讓我打從心底發寒。
雖然我很不情願,卻還是試圖掙脫了一下,剛剛的確是我不忍心放手,可現在卻是他的意識在支配著我們兩個,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嚴母的眸色越來越冷,殷紅的唇瓣狠唳的說道,“阿度。”
不等我反應過來,像似有什麼從我麵前滑過,手上一陣鑽心的疼痛,我跟他的手猛然間被分開了。
我低頭看到我的手上,大片大片的緋紅,有的地方甚至脫了一層皮。
我不知道阿度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分開我們的,卻能感覺到他的狠辣,我想嚴耕還不放手的話,他完全有可能砍掉我的手,以解脫掉我對他的束縛。
至少在他們的心裏,就是我在束縛嚴耕,也是我在勾引他,導致他一次次的忤逆嚴母的意願。
心裏一陣陣的難受,隱忍著眼角的淚,我抓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往外走。
身後傳來嚴母的聲音,“站住。”
我的腳步一僵,我不知道她還想怎麼侮辱我,但我心裏很清楚,無論她要說什麼,我都不會反駁。
“這裏有五百萬,我希望你以後永遠都不要見我兒子。”
依舊是言情劇裏俗到家的爛劇本,卻在豪門裏百試不爽。
這樣的戲碼,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演了,卻還是樂此不疲的想要繼續下去,我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