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一言以興邦,一言以喪邦(1 / 1)

“原文”口者,幾關也,所以開閉情意也。

“大意”口是一個機關,是用來傾吐或遮蔽內心情意的。

我們常常稱讚那些能言善辯的人“口齒伶俐”,這並非僅僅意味著吐字清晰、表達流暢,更在於思維的敏捷。頭腦遲鈍的人,恐怕很難有一副“伶牙俐齒”;而能言善辯者,一般都是“眉頭一皺,計上心頭”的機靈人。從這個角度講,口才的訓練實質上是思維的訓練。而好的口才不僅對個人,而且有時對一個國家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1939年10月11日,美國白宮進行了一次具有曆史意義的交談。美國經濟學家薩克斯受愛因斯坦等科學家的委托,說服羅斯福總統重視原子能的研究,搶在納粹德國之前製造出原子彈。他先向總統麵呈了愛因斯坦的建議,接著讀了科學家們關於核裂變發現的備忘錄,可是羅斯福卻聽不懂那些艱深生澀的科學論述,因而反應十分冷淡。

薩克斯心灰意冷地向總統告別。這時,羅斯福為了表示歉意,邀請他第二天來共進早餐,這無疑又給了薩克斯一次機會。這天晚上,他整夜在公園裏徘徊,苦苦思索著說服總統的辦法……

第二天早上7點鍾,薩克斯與羅斯福在餐桌前共進早餐。他還未開口,羅斯福就以攻為守:“你又有了什麼絕妙的想法?你究竟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把話說完?”總統把餐刀遞給薩克斯時又說:“今天不許再談愛因斯坦的信,一句也不許談,明白嗎?”

“我想講一點曆史,”薩克斯看了總統一眼,見總統正含笑望著自己,他便說開了,“英法戰爭時期,在歐洲大陸上不可一世的拿破侖,在海上卻屢戰屢敗。這時,一位年輕的美國發明家富爾頓來到了這位法國皇帝麵前,建議把法國戰艦的桅杆砍斷,撤去風帆,裝上蒸汽機,把木板換成鋼板。可是,拿破侖卻想,船沒有帆就不能走,木板換成鋼板就會沉沒。於是,他把富爾頓轟了出去。曆史學家們在評述這段曆史時認為,如果當時拿破侖采納了富爾頓的建議,19世紀的曆史就得重寫了。”薩克斯說完後,目光深沉地注視著總統。

羅斯福沉思了幾分鍾,然後取出一瓶拿破侖時代的法國白蘭地,把酒杯遞給薩克斯,說道:“你勝利了。”薩克斯頓時熱淚盈眶。

後來,負責實施製造美國首批原子彈計劃的總負責人格羅夫斯少將在談論這次會談時說道:“總統為薩克斯的論證所打動,才決定成立一個鈾(造原子彈主要原料)顧問委員會。”

如果說薩克斯一番精彩的論證促使美國製造出第一顆原子彈的話,那麼日本首相鈴木的一句語義含混的言論,則導致了世界第一顆原子彈投向了日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1945年7月26日,敦促日本投降的《波茨坦公告》宣布之後,日本天皇就明確地表示接受公告提出的投降條件。但是,因為接受投降的聲明還沒有送達日本內閣,所以,當時任內閣首相的鈴木接見新聞界人士時就說:“內閣對《波茨坦公告》持沉默態度。”

問題就出在這“沉默”二字上。“沉默”在日本是多義詞,它有兩種解釋:一為“暫不予以評論”,一為“暫不予以理睬”。這兩個含義帶來的差別是很大的,更何況在那個異常敏感的時期。而在譯成英語時,很不幸又被翻譯成後一種含義,這就把盟軍給激怒了。

8月6日8時15分,美國向廣島投下了第一顆原子彈,頃刻間廣島市變成了一片廢墟,約有20萬人死於這場災難。不久後,又在日本長崎投下第二顆原子彈。蘇聯紅軍也開始展開了對日本的進攻……

後來,日本一位著名的和平戰士加瀕俊一曾經這樣批評鈴木的用語:“要不是這個災難性的差錯,日本也許可以躲過原子彈的襲擊和俄國人的進攻。”

上述兩例從正反兩方麵說明了言辭的重要性。小小的“舌頭”,在關鍵時刻確實可以起到“一言以興邦”的作用,但也會在關鍵的時刻導致“一言以喪邦”。所以,對於言語,不可不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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