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鄧鷹2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摔倒一次是偶然,摔倒兩次是意外,摔倒三次那是不是要算得上腦殘?
隱在黑暗中的男人猛吸了口煙,手指輕彈,煙蒂劃過雨幕落在那個狼狽的人身邊,細微的聲音顯然還是引起那人的注意,“什麼人?”
聲音有點嘶啞,警惕味甚濃!
此時,瓢潑大雨漸歇,隻有兩旁老式的房屋上來不及排走的積水,滴滴答答的敲打著地麵!
一個人影,準確的說是個高大的男人,一身休閑裝,雙手閑適的插在腿旁的口袋裏,停在她幾步之外!巷尾那盞老舊的路燈,寂靜的亮著,吸引著無數的飛蛾以命相搏!卻無法照亮眼前這人的麵貌,是遺憾吧!
“你要幹什麼?”看著突然伸到麵前的手,狼狽的女子似乎驚了下,下意識就是環抱著胸,一雙杏眼圓瞪,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鄧鷹想他現在應該已經被千刀萬剮了吧!
“如果你想繼續坐在地上,那你就繼續吧?”
話落,毫不猶豫的將手收回,卻在最後一刻,被一隻柔軟的手握住,“我的腳扭了?”弱弱的聲音,滿含著委屈,長而密的睫毛上閃亮著水珠,不知是淚水還是剛才的雨水,就這麼侵入他的心,詭異的打動了他那顆死寂的心!第一次他的心中居然升起了憐惜!
鄧鷹看了眼懷中的女子,滿身的泥汙,白色的連衣裙被雨淋過有點泛黃且皺巴巴的貼在她幹癟的身上,就連臉上也是點點幹涸的泥點,滿頭的青絲也給剛才的大雨澆的耷拉在頭皮上,甚至還有幾股發濕漉漉的纏在他的指上!就這樣一個狼狽又帶點邋遢的女人,此刻,他居然還將她抱在懷裏,他想他可能被這條古巷裏某個多情的鬼怪附身了!
脫掉鞋,扯去礙事的襪子,一雙腳腫的跟饅頭樣,而且還是個血饅頭,冷瑤徹底的無語了!她這得幹多少缺德事,才能招來這樣的報應啊?可是她幹什麼缺德事了,是搶了張三的老公還是殺了李四他全家?沒有,這些她全沒幹過,她隻是杯具的攤上個缺德的父親,將她沒幹的缺德事幹全了罷了,他倒好事發之後一聲不吭帶著他的情人跑路了,剩下她收拾爛攤子,整日裏被那些受害家屬圍堵,要她給個說法,娘的,她到哪去給他們說法,她還想找人給她主持公道呢?
鄧鷹看著這個女人,大大咧咧的脫鞋,低垂著頭借著微弱的燈光仔細打量著扭到的腳,腳踝又紅又腫,看起來傷的蠻嚴重的!隻見她低低咒罵兩句,爾後從隨身帶著的雙肩包裏摸出瓶什麼東西,倒在了腫脹的腳踝處仔細的按摩著!
“紅花油?”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無比的答案,他這些年摸爬滾打,受傷是免不了的,是以對這類藥物還是比較熟悉!隻是,一個好好的姑娘,隨身帶著這些藥總是讓人很奇怪不是嗎?
“是啊!你也要用點?”這語氣就跟‘你吃了嗎’一樣隨意!
鄧鷹笑,之前抑鬱的心情一掃而光,真是有趣的姑娘!
良久,這位神經有點粗壯的姑娘終於放棄了揉搓她的腳,“喂?”
“什麼事!”
“借個火!”鄧鷹看她神奇的從包裏摸出包煙,“啪嗒!”兩聲,煙著了唯一的路燈卻罷工了!黑暗中隻見她指間的煙明明滅滅!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世界的奇妙,世界一片漆黑,他卻更能了解她的舉動,比如說她此時正倚著身後的牆,半眯著眼,卯足了勁吸一口煙,然後再悠悠的一點點吐出!罪惡、墮落卻又說不出的嫵媚與誘惑!但心地卻不由地生起絲絲怒氣,一個姑娘家家,半夜遊蕩在外,對一個陌生男人沒有半點防備,是件危險又愚蠢的事!
“什麼?”她啞著嗓子問!
鄧鷹愕然,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居然將心裏的擔憂給說了出來,這還是那個在江湖上人人聞之色變的冷血魔頭嗎?也許,是這個女人讓他煩悶抑鬱的心得到開解,所以他才對她好點吧!他在心裏為自己開脫著!
“手伸過來!”她道!
“幹嘛?”疑惑卻還是靜靜的將手伸至她麵前!“什麼東西?”一個硬硬的東西落入他掌中!
“糖!”看對方沒有反應,又補充道:“棒棒糖?你不知道?”最後的聲線明顯上揚,一股的不可置信!鄧鷹愣了愣,棒棒糖?那種小女生時常掛在嘴上的東西?他見過,但他是黑幫老大噯,難不成他跟人家談軍火交易的時候叼隻棒棒糖去?這會不會太無厘頭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