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和文漪先去吃了飯,後來又沿著護城河一路散步到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去喝了點東西稍作休息,臨近九點的時候紫皇才開車送文漪回家。
她們在門口分別。
文漪問紫皇:“要不要進去坐一下?”
紫皇笑著逗她,“我怕我進去了你就不讓我走了。”
文漪羞得滿臉通紅。盡管現在婚前同居的例子很多,大學裏更是自由戀愛成風,但她的骨子裏依然很保守,自然也經不起紫皇這樣的語言調戲。
紅著臉推了紫皇一把,文漪說:“你還是先回去吧。”
紫皇笑得更開心了,“這樣就害羞了,那明天別人鬧洞房的時候你要怎麼辦?他們已經準備了層出不窮的新花樣,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文漪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臉,昂起頭說:“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現在你先回去。”
紫皇也不再逗她,“好,你趕緊進去睡覺,明天我要看見一個全世界第二漂亮的紫太太。”
“為什麼是第二?”文漪不解的問。一般情況下,結婚那天的新娘子不都是最漂亮的嗎?
紫皇故弄玄虛道:“想知道答案,等你嫁給我了再說。”
文漪露出興趣缺缺的表情,揮手和紫皇說再見。
紫皇就站在門口目送她進去。
康雅文一直尾隨在他們後麵,等到文漪進了屋才現身。她站在紫皇的車在路燈的照射下投下的暗影裏,等待紫皇發現她的存在。
紫皇一轉過身就看見了她。大半夜的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又站在那種地方,紫皇明顯被嚇了一跳,口氣有點紊亂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康雅文卻把他的表情理解成了心虛,“你大概不想看見我吧,其實我和你一樣,恨不得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問清楚。”
紫皇不在乎她一出口就是濃鬱的火藥味和咄咄逼人的姿態,他也調整好了剛才意外的情緒,風輕雲淡的問:“你想問什麼?”
康雅文說:“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紫皇點了點頭算是承認,“明天中午十二點,在我的酒店裏舉行儀式,如果你有時間,歡迎來觀禮。”
康雅文被他一臉毫無顧忌的死相氣得冒煙,氣憤的吼道:“紫皇,你不要太過分了。”
紫皇還是無所謂的表情,“過分嗎?我不覺得。結婚生子本來就是人類繁衍的必要方式,我不過是遵循了大自然的基本規律,如果這也叫過分的話,那麼我認為你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康雅文恨不得撕爛他那張討厭的嘴臉,拚命忍了半天才克製住動手的衝動情緒,盡量冷靜的說:“結婚生子是沒什麼大不了,但一個人如果結兩次婚是不是就說不過去了。”
紫皇依然沒什麼在意的模樣,用像談論別人的事情那種毫不相幹的語氣說:“婚姻的真諦不在於次數的多少,而是通過不斷的嚐試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那一個,現在的社會今天結婚明天離婚後天再結婚大後天再離婚的事比比皆是,結了兩次婚又何罪之有?難道因為我結過婚,我下半輩子就該孤獨終老,以此來祭奠我已經死了的前妻嗎?”
康雅文好不容易控製住的情緒又被紫皇傷人的話語和口氣輕易觸怒,不斷的嚐試?這麼不要臉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往前大步跨了一步,康雅文伸出食指就指到了紫皇的鼻尖,“你撒慌,曉陽根本沒有死。”
紫皇一點也沒有被康雅文的話嚇到,他緩緩的撥開她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說:“你說這話的證據呢?誰見過她?誰能證明她還活著?你,我,或者是她的女兒?如果她還沒有死,你叫她出現在我麵前呀,像你一樣大聲的質問我是不是又要結婚了呀?我給她興師問罪的權利,但她要得起嗎?”
康雅文的情緒到了爆發的臨界點,聽到紫皇這樣無情的詆毀曉陽,她的心裏比自己被欺負了還難受。她揚起手就想給紫皇一個耳光,卻在半空中被紫皇攔住。這樣一來,他的聲音也不複剛才的溫和:“夠了,康雅文,我還願意搭理你是念及你是公主的幹媽,但你不要以為有這樣一層關係你就夠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更不要得寸進尺的談論我的是非,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康雅文的手被紫皇緊緊地拽著掙脫不開,處於弱勢讓她反倒冷靜了下來:“紫皇,你不要太得意了,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逼得曉陽不敢再露麵,但身為她的朋友我一定要為她討回個公道,你想要結婚,可以,隻要你不怕我搗亂你的婚禮你就盡管結。”
紫皇並沒有受到她的威脅,“你認為得到了你的提醒後,我還會蠢到讓你接近我的婚禮半步嗎?你都三十幾歲了,怎麼還會天真得像個小姑娘,難怪到現在都嫁不出去。”
康雅文見怎麼說都無法令紫皇有絲毫的忌憚,又拋下一枚重磅炸彈,“我能不能嫁出去就不勞你費心了,倒是你那位年輕貌美的未婚妻,如果她知道她和曉陽長得有七八分像後,你說她會不會懷疑你和她結婚的動機呢?你們還能幸福快樂的生活嗎?”
紫皇這一次沒有急著反駁康雅文,不知道是真的被她的話恐嚇住了,還是在考慮他和文漪結婚的原因是什麼。
康雅文也覺得話說到這份兒上就夠了,掙開紫皇的手,留下一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就先行揚車而去,留下紫皇一個人在路燈下思考的身影。
江北辰在康雅文離開後一個人坐電梯來到了宴會現場。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馮老頭會把他女兒的生日宴弄得極盡排場,但親眼見到現場的美輪美奐時江北辰還是眼前亮了一亮。
由於他去得太晚,其他的與會賓客都已經到了,還三五成群的攀談了起來,江北辰隻得站在門口的位置。他搜尋著馮老頭的身影,想要上去打個招呼便離開。
時間到了七點整,一聲鍾響後全場安靜了下來,馮曉蓓在生日快樂歌的伴奏下挽著馮老頭的手從螺旋形的樓梯口走了下來。
現場立刻就驚豔了。
馮曉蓓一身潔白的蕾絲裙,隻搭配了條蝴蝶吊墜的項鏈,頭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戴著枚小巧的皇冠,再輔以輕薄的淡妝,明明是簡單的裝扮,卻一覽無遺一種高高在上的公主氣質。男人和女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馮曉蓓身上,這一刻,不是因為她是百貨界大亨馮老頭的女兒,僅僅是因為她出塵脫俗的美麗。
馮老頭在眾人把注意力全數集中在馮曉蓓身上後才自豪的把她介紹給大家,又說了些感謝各位朋友賞臉來給他女兒過生日之類的客套話,最後請大家各自隨意了之後,大家才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