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住楚行狂期間,八塊車板掉落在地,立即沒入土中。地形悄無聲息的變化,凸現出一個八卦形陣台。陣台中心,八塊車板依次擺開,組成一個小型的八卦圖。三頭慶忌打出法訣,合體靈獸之一的青翼蝙蝠一頭撞在陣台上,就好像將老天撞了一個大口子,陣台化為黑洞。產生無盡吸力。
楚行猝不及防,身體陡然一沉,金仙之體受到外力,吞噬能力自行啟動。力量對消,不過金仙零部件之一的金仙之體不及陣法強勁,他身體緩緩向地麵墜落。觀戰的危月燕也被波及,她施出“燕界”,光燕翅膀急速扇動,卻仍不由主的劃向地麵。
三頭慶忌變大時衣服破碎,露出遍布全身的紋身。他打出法訣,紋身射出七彩光芒,竟然無視陣台的強大吸力。
三頭慶忌不斷打出法訣,楚行狂他是陣法的關鍵,心中再無半分不忍,“鳴鴻刀”破空而去。
“鳴鴻刀”詭異的在離地麵十丈處出現,差一點被吸進去。楚行狂大驚失色,急忙意念召回“鳴鴻刀”。空間也被陣台影響,“鳴鴻刀”沒了準頭兒,再難克敵製勝。
這時“燕界”已被吸了過來,楚行狂想都不想,順著光燕的軌跡,下移到離地麵百丈處,收起星辰界,穩穩將“燕界”托住。加上這個累贅,楚行狂下墜速度增加數倍,頂多再有十息時間就會被吸入其中。
“怎麼辦?”楚行狂一籌莫展。
“用‘紫金葫蘆’。”危急中浮屠道人支招。
楚行狂不及多想,意念召出“紫金葫蘆”,大喝一聲道:“慶忌。”
不等三頭慶忌答應,一道金光從葫蘆中飛出。猶如青蛙吸食蚊蟲,金光卷住慶忌,拉入葫蘆之中。快到了極點,仿佛虛幻一般,楚行狂下一個念頭尚未生出,一切已經結束了。
吸力立止,魑魅魍魎又化為巨手破土而出。楚行狂差點中招,推著光燕高高飛起。怕出意外,“鳴鴻刀”揮出,將陣台中心的八塊車板砍成碎片。
魑魅魍魎已經瘋狂,化為尖柱不斷拔高。楚行狂懶得管它,等了片刻,魑魅魍魎一聲哀嚎,尖柱瞬間坍塌,“紫金葫蘆”也化為飛灰隨風四散。
“‘紫金葫蘆’不是答應之後才會被吸入其中嗎?怎麼回事。”直到這時楚行狂才有心思問浮屠道人。
“一件假貨,哪來的這麼多考究。”浮屠道人問道:“殺人感覺如何?”
“不是你死即是我亡,心中無愧,其它的一切都是小事。”話雖如此,楚行狂仍覺得不太好受。
危月燕收起“燕界”,臉色如常。她在兩城爭鬥長大,早已見慣凶險,遠非楚行狂可比。
“慶忌死了,‘氣宗’會如何反應?”楚行狂問道。
“賠罪,送上大禮,懇求原諒。……”危月燕一項項指出。
“權勢啊!”楚行狂暗歎一聲。殺了你的人,還得求他原諒,一切隻是因為他是“聖都”少主。換成普通修士,唯一的結果是“氣宗”不問青紅皂白,屠盡修士滿門陪葬。
楚行狂道:“‘強製傳送陣’後麵必是‘氣宗’重地。慶忌三靈獸中的青翼蝙蝠已經過去,‘氣宗’知道慶忌已死,必定派人過來,就在這裏等著。……”說到這裏,楚行狂又是一歎。坐下來等“氣宗”高層到來多好,何苦由來啊!猶豫了一下,楚行狂道:“‘氣宗’都有哪些高手,再來兩個鑽山溝的,還得接著打。”
一一一
離楚行狂五十裏外,一白衣修士席地而坐。左手撫摸著“通靈獸”脖子上的絨毛,右手持一古鏡。楚行狂與慶忌見麵後的所有情景一一在鏡中顯現。放下古鏡,白衣修士露出沉思之色。
六條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白衣修士身後,左邊那人道:“大哥,兄弟們都過來了,何時動手?”
白衣修士不語,站起身來遙望遠方,片刻後方道:“事不可為,退。”
“什麼!……”
白衣修士道:“自從十天前鎖定要離,他七次與各路修士起衝突。都不是大事,遠不到結仇的地步,可以斷定是故意生事。同時又至少有五次能擒住餘夫人與鮫人王,卻在最後關頭故意失手,讓兩人繼續逃竄。”
“為什麼?”
白衣修士道:“三月前,聽到‘氣宗’滅了鮫人一族時我已感到奇怪。‘氣宗’真像傳聞中一樣相中了那顆‘蛟王珠’,百年前即可動手,又豈會等到現在。餘夫人、鮫人王不過是‘氣宗’轉移視線的犧牲品,他們在找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剛動用‘通靈獸’最後一次預知能力,看到了未來的一些片斷。那東西抖摟出來,天下震驚天下,血流成河,‘氣宗’必滅無疑。那是無上高手間的角逐,我等沒有參與的資格。八妹因利而死,‘氣宗’也因利而亡,結束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