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出一裏路,桃芷臉上已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她再也沒有力氣往前走,整個身子軟了下來。阿妮也攙不動她了,隻能使盡渾身解數把桃芷一步一步馱著往前走,桃芷已經昏迷在了阿妮的背上。
她隱約的聽到:“桃芷姐姐,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到了,壇主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挺住。”
他們太晚沒有回家,文和不放心,就和鳴蘇出來接應,卻沒想到,本來桃芷是來保護阿妮的,她卻身重劇毒。
文和上前,一把接住桃芷:“這,究竟怎麼回事?”
鳴蘇趕緊追上來一看:“看樣子是中了一種劇毒,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
“這,這……”阿妮吞吞吐吐!
“阿妮,這到底怎麼回事?”鳴蘇一邊給桃芷診脈一邊問。
“壇主,因為我母親生了我,所以一直不招待見,我爹跟一個丫鬟好了,這個丫鬟一直欺負我母親,昨晚她給我母親送來宵夜,我母親又送給我,我想桃芷姐姐應該餓了……”
鳴蘇眉頭緊皺,沉思了半刻,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瓶,倒了兩粒藥丸出來:“此毒我也解不了,隻能吃兩顆藥丸護住心脈,我們再想法子。”
“快,帶我回去,找那個狠毒的女人?”文和非常著急。
“你放心去吧,桃芷姑娘我先帶回宛雲莊!”鳴蘇接過桃芷。
鳴蘇和阿妮迅速趕到了一處跟古堡一樣的房子,門口掛著燈籠,裏麵一片歌舞升平的繁華景象,這回他們直接走的大門。大門上掛著一副牌匾,上書南湖岸三個大字,文和帶著阿妮上前,被看門的兩個兵丁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文和根本沒有理會,手中流轉筆隻是一揮,兩人應聲倒地,沒有動彈,隨後一腳將門飛開,大步流星的進了庭院。
院裏甚是開闊,兩遍噴泉假山,亭台樓閣,別致精細,果然是大戶人家。
見來者如此凶狠,巡視的家丁趕緊圍了上來,手中武器對準了他們二人:“哪兒來的和尚,敢夜闖南湖岸?”
“叫你們主子出來,其餘閑雜人等閃開,不然白白送了性命!”文和輕蔑的告訴他們。
為頭的那個家丁哪裏見過這麼狂妄之人:“好大的口氣,兄弟們上?”
文和氣匆匆上去,一腳正中他胸膛,當場那個人被踢飛到一個大樹上,震得樹葉亂飛,裏麵的鳥雀一片嘰嘰喳喳。嚇得後麵的人不敢再動彈,也早有怕事的家丁去報告了老爺。
這時候一個胖嘟嘟,但看上去氣宇軒昂兩鬢有些斑白的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內屋挪到了院兒裏。他一眼看見站在和尚身後的阿妮,:“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個孽障?”嚇得阿妮直往後縮。
文和盯著他沒有吱聲,那淩厲的眼神,讓這個見多了大場麵的老爺,也有些犯杵!
“在下,南岸,我料想大師應該不是為了她而來吧!”
“哼,你個衣冠禽獸,謀害發妻,坑埋親女,快把那個狐狸精交出來。”
“這是在下的家事,我想就不必大師操勞了吧!”
“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我是來要解藥的,你交出來興許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個妖裏妖氣的聲音:“哎喲,這是誰啊?這麼大的口氣,也不照照鏡子!”一個胖乎乎,甩著肥肉搖過來的女人說道。
“就是她!”阿妮趕緊說。
“妖女,趕緊把解藥交出來,如果你也想像他一樣掛在樹上,我也可以成全你!”
“哈哈……好啊,現在你就殺了我,殺了我,這個毒你也就永遠別想解了。”
文和沒有猶豫,眾人還沒有看清楚,他已經一把拽過了他們的老爺,流轉筆的筆尖轉的嘶嘶作響,文和的眼神裏布滿血絲,殺氣陡升。
“你要是不交出解藥,我就馬上殺了他!”
“你殺,全都殺了,想要挾我,我不吃你那一套!”那個女人非常自信的說。
文和馬上放下南岸,筆鋒一轉,直刺那個女人的頸脖,她卻動都未動,眼睛都未眨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軟硬都不吃,文和也是心中震驚。
“老爺,你說這個和尚是不是跟你的夫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不然怎麼這麼著急討解藥呢?”說完又是嗬嗬的笑。
“閉上你的臭嘴!”文和氣急敗壞。
“那你真的想毒死夫人?”南岸遲疑地問她。
“老爺,她就跟你生了這麼個孽種,害得你都不敢承認,逼得你骨肉不能相認,還隻能賣掉。我在想,她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