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
“教主,臥底範鳴蘇居然還有膽量回來!”
鳴蘇聽到這話立馬上前:“教主,屬下忠心耿耿,一片赤誠,還望教主明察秋毫,不被奸人所害。”
這個所謂的教主掃視了一下周圍:“範壇主,我並無不相信你之意,隻是你名單遲遲沒有送回,你妻母被害,但兒女猶在,當初你能背叛敵教,在脅迫之下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妥協,我作為一教之主,眾人之意不可不聽啊!”
“教主,這是名單。”說著把名單交與一人,讓他遞給高高在上的教主。
這時候就有人站出來:“教主,不可輕信啊,他現在萬一陷害忠良,我們損失將更加慘重。”
“教主,我此次回到總壇也是希望您能幫我救回兒女,屬下實在無能為力!”鳴蘇跪在地上,態度十分虔誠。
可是進讒言那個人繼續說道:“教主,橋都已經斷了,他們還抱一個拖一個,是怎麼過來的,這實在可疑,我看您還是別輕易出動,我怕這是個陷阱。”
說到這裏,那個教主一皺眉頭一個激靈:“你所帶何人?意欲何為?”
“教主,這位大師是從異國前來,抱的這位女子身中奇毒,就是被捆的這個女人下毒所害,但她不肯給解藥,還請教主幫忙解毒,這個阿妮,是我們的教徒。”
“她是何人,我為何幫她解毒!”
“她也是異國大師,當日五味教毒害我教徒眾,他們出手相救,是我們的朋友。”
“還異國來的,我怎麼沒聽說這事兒?”說完那個教主用眼神死死的盯了桃芷半天。
那個胖女人看到總壇這些人遭到離間於是見風使舵:“教主,他們是五味派來的臥底,你可千萬別信,隻要你救我,我願意告訴你一切真相。”
這教主還未下命令,所有的教眾一塊兒圍上來想要從阿妮手中搶過這個胖女人,可是文和哪裏容得他們這樣放肆,他一隻手攬住桃芷,手中流轉筆突然變大,然後在那個女人周圍畫了一個圓,口中說道:“誰敢近前?”
那個教主看到流轉筆倒是吃驚不小:“這位大師果然來頭不小,不知你到我饕餮國有何貴幹?”
“最近你我兩國都有人畜被活活撐死,我是為此事而來。”
“沒想到你也會到凡間來管這等小事。”
在一旁的阿妮都聽不下去了:“這還是小事,我未來總壇之前,我常聽壇主提起我們教主菩薩心腸,功德無量,救我們這些瘦人於水火之中,讓我們組織起來,團結起來,為自己爭取一條活下去的出路。可今天,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哈哈……”風吹著教主及腰的花白長發,他麵如死灰,胸中的怒火在喉結處浮動,但馬上他又一個假笑:“這個丫頭倒是口齒伶俐,不過你們眼中曾經的教主已經死了。”
“不,我不相信!”鳴蘇悲切的說。
“你們看看,看看這裏吧,你們每一個人,住在這茅草棚裏,你們除了養很多孩子還能幹什麼?還會幹什麼?還想幹什麼?是,曾經教主,不對,是我教會你們一些吸納之法,你們不用像那些胖子一樣嗜食如命,但這也正是你們的可悲之處。過了這座橋,雖然素教的教眾布滿天下,但是除了給別人幹苦力還是幹苦力,乞討賣藝的,半路餓死的,就像螻蟻一樣活在這個國家的最底層。看看人家五味教,看看那些胖人,雖然他們貪吃,他們為了吃不惜一切代價,但是他們建造了宮殿樓宇,眼花繚亂的食物,他們製度井然,他們發明了各種工具,減輕自己勞動,而你們,天天抱怨上天不公,罵胖人不能容納你們,你們創造了什麼?就在這個村子裏生孩子,抱怨,祈求善良和公平對待?”
“教主英明,教主英明……”地下的教眾,振臂高呼,激情澎湃,熱血沸騰。
“我告訴大家,本座要改變,大家也要改變,我們現在起,也要建立自己的樓宇,我們不再什麼都不需要,自詡清高,不再像臭蟲一樣的活著,我們不再逃避,我們要在胖人手中奪回我們的一切。”
呼聲更大了,他們幾個人被唾沫星洗禮著,鳴蘇湊上來:“文和大師,我看我們的教主一定被害了,也可惜那些掉到橋下麵的同胞們。”
就在他們說話的瞬息間,一個影子掠過那個圓圈,那個胖子被拎到了大石之上:“雕蟲小技,本座告訴你們,不久的將來,饕餮國都將屬於我們,屬於我們,哈哈哈哈……”
文和愁眉思忖:“既然教主以為我們是五味的臥底耳目,那麼何不來個將計就計,我們合作一把,共謀大事,不知意下如何?”
“憑你手中的筆,我們可以談談。”
“作為誠意,我想先救好這位姑娘。”
“平穀藥王在哪裏?快給這姑娘瞧瞧。”又看向文和:“能保住她的七魂六魄,看來閣下來曆不淺!”
文和一個淺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