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家,下午。
三個人盤坐在地板上,麵麵相覷。
“小博哥,我們去吧!”劉佳麗試探著道。
我看了看劉剛,道:“你說呢?”
劉剛道:“我看想不去都不行。關鍵是姓樊的老頭兒斷了咱們的後路了,不去就等於等死。”
我笑了笑,道:“你們真相信泥盆紀單翅彩蝶的長生之說嗎?你們真相信那陣白煙兒有毒嗎?隨便編造個故事,就把你們騙得團團轉?證據,證據在哪裏!”
我笑了一下,接著道:“弄了一陣煙兒就說有巨毒!無非是逼著咱們去罷了。你們想想,騙術無非就這幾種,老家夥都用全了。先是前麵有巨大的好處;然後是眼前的小利;再然後就是斷其後路,逼著我們就犯……”
劉剛拍拍腦袋道:“我也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兒,但一時又沒想明白,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兒這麼個意思……”
劉剛巴搭了幾下嘴兒,品著滋味。
“哎,我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劉剛恍然大悟,又道:“一般騙術總會有個托兒……”
我們的眼睛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劉佳麗。
“我認識他也不久。我都說了,是朋友的朋友……”劉佳麗無辜的道:“你們不會懷疑我吧?”
……
“我也是受害者……”劉佳麗慌張的道:“你們別這樣好嗎?”
……
“我很可憐的……”看樣子佳麗隨時都要哭出來了。
……
“你們老看著我幹嘛?我怎麼覺得這麼冷嗖嗖的,再這樣我可真的生氣了!”
我用近似於偵探的口吻,慢條斯理的道:“第一步,和騙子撇清幹係,開脫自己;第二步,偽裝成受害者;第三步,爭取同情;第四步,就隻剩下惱羞成怒了……嘿,還挺完整!”
我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劉佳麗。
“氣死我了,你們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叫我以死證明嗎?”劉佳麗抓狂的道。
我們依舊眯著眼看著她,一言不發。
劉佳麗接著道:“反正我怎麼說你們也不信,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為什麼要騙你們,圖什麼?真是的……”
劉剛怔了一下,道:“這倒是。凡事都有動機,你說要是他編造個故事騙咱們,也沒什麼意義呀!是吧小博?”
劉佳麗擦擦眼淚,道:“對,對,對。我們圖什麼?就為了好玩兒?騙得你們家也丟了,業也沒了,我們隻落個哈哈一笑?這也說不通呀?”
劉剛苦笑道:“你是不是注意點用詞呀?你覺得用”我們”這樣的詞兒合適嗎?我都後悔為你說話了。”
劉佳麗狠狠的白了劉剛一眼。
我沉默了片刻,對佳麗道:“這裏麵也許有什麼未知的原因。這要問問你了,老樊跟你最熟,你說說他的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劉佳麗嘀咕道:“我和他真不熟,不過他信裏說的工作經曆我也曾聽朋友說起過,是這樣的。他辭職後一直往南方山裏跑,不知去幹什麼。而且,他在雲南、四川都有朋友,主要是以前搞古生物研究的。他有時搞點副業倒點煙,也完全是為了糊口。別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你們應該相信我!”
“我們相信你,剛才是我們多心了。我方才也想了一下。”我指著那個幹巴巴的屍體道:“最沒法解釋的恐怕就是這個東西了,這可是真實存在的。至少,老樊應該是經曆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
我們扭頭看了一眼那個恐怖的玩藝兒,都覺得心裏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