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予他人同情與諒解(1 / 3)

給予他人同情與諒解

也許你想獲得一句魔呂咒一般的話,以阻止爭執,除去不良的感覺,創造良好意誌,並能使他人注意傾聽?

下麵這段話就有這個功能:“我一點也不怪你有這種感覺。如果我是你,毫無疑問,我的想法也會跟你的一樣。”

這段毫無特色但百分之百為他人著想的話,會使脾氣最壞的老頑固軟化下來。但請記住,你說這話時,要萬分真誠,因為如果你真的是那個人,當然你的感覺就會完全和他一樣。

以亞爾·卡朋為例。假設你擁有亞爾·卡朋的軀體、性情和思想,又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具備他生活的經驗,那麼,你就會和他完全一樣——也會得到他那種下場。因為,就是這些事情——也隻有這些事情——使他變成他那種麵目。

例如,你不是響尾蛇的唯一原因,是因為你的父母並不是響尾蛇。你不去親吻一隻牛,也不認為蛇是神聖的,唯一的原因,是因為你沒有出生在印度家庭裏。

你現在的一切,原因並不全在於你——記住,那個令你覺得厭煩、心地狹窄、不可理喻的人,他那副可憐的樣子,原因也並不全在於他。為那個可憐的家夥祈禱吧!可憐他,同情他,安慰他。對待這種情況,你不妨默誦約翰·戈福看見一個喝醉的乞丐蹣跚地走在街道上時所說的這句話:“若非上帝的恩典,我可能也淪落成那個樣子。”

明天你所遇見的人中,有四分之三都渴望得到同情。給他們同情吧,他們將會愛你。

《小婦人》的作者露易莎·梅·艾爾科特是住在馬薩諸塞州的康科特寫下她那本不朽的著作的。但是,卡耐基有一次在電台發表演講時,竟不假思索地說出他曾到新罕布什爾州的康科特去憑吊她的故居。如果他隻提到新罕布什爾一次,可能還會得到諒解。但是,那一天他竟然鬼迷心竅地一連說了兩次。

於是,無數的信件、電報、短函湧進他的辦公室,像一群大黃蜂,在他這完全沒有設防的頭部繞著打轉。這些信函多數是憤慨不平,有一些則侮辱。一位名叫卡洛妮亞·達姆的女士,她從小在馬薩諸塞州的康科特長大,當時住在費城,她把冷酷的怒氣全部發泄在他身上。如果不是卡耐基講錯艾爾科特的住址,而指稱艾爾科特小姐是來自新幾內亞的食人族,她大概也不會如此生氣了,因為她的怒氣實在已達到極點。

卡耐基一麵讀她的信,一麵對自己說:“感謝上帝,我並沒有娶這個女人。”他真想寫信告訴她,雖然他在地理上犯了一個錯誤,但她在普通禮節上犯了更大的錯誤。這將是他回信上開頭的兩句話。於是他準備卷起袖子,寫一封信去回擊她。但他沒有那樣做,他控製住了自己。他明白,任何一位急躁的傻子都會那麼做——幸虧我不是傻子。

經過思考,卡耐基決定試著把她的敵意改變成善意。這將是一種挑戰,一種可以改善困難的遊戲。他對自己說:“畢竟,如果我是她,我的感受也可能跟她一樣。”於是,我決定同意她的觀點。當我第二次到費城的時候,就立即把電話打到了她的家裏。他們談話的內容如下:

“我:達姆女士,幾個禮拜以前你寫了一封信給我,我希望向你致謝。

“她:(有深度、有教養、有禮貌的口吻)是哪一位?我有此榮幸和你說話?

“我:你認識我的。我是戴爾·卡耐基。幾個星期以前,你聽過我的一篇有關露易莎·梅·艾爾科特的廣播演說。我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竟把她的住址說成是新罕布什爾州的康科特。這是一個很笨的錯誤,我想為此向你道歉。你真好,肯花那麼多時間寫信指正我。

“她:卡耐基先生,是我寫了那封信,很抱歉,我當時有些生氣,說了一些過激的話。我必須向你道歉。

“我:不!不!該道歉的不是你,而是我。任何一個小學生都不會犯我那種錯誤。在那次以後的第二個星期日,我在廣播中已經向廣大聽眾道過歉了,現在我想親自向你道歉。

“她:我是在馬薩諸塞州的康科特出生的。兩個世紀以來,我家族裏的人都會參與馬薩諸塞州的重大事件,我很為我的家鄉感到驕傲。因此,當我聽你說艾爾科特小姐是出生在新罕布什爾州時,我真是太傷心了。不過,我現在很慚愧我寫了那封信。

“我:我敢保證,你傷心的程度,一定不及我的十分之一。我的錯誤並沒傷害到馬薩諸塞州,但卻使我大為傷心。像你這種地位及文化背景的人士,給電台寫信的機會並不是很多,如果你在我的廣播中再度發現錯誤,希望你再寫信來指正。

“她: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高興你接受了我的批評。你一定是個大好人,我樂於和你交個朋友。

由於卡耐基向她道歉並同意她的觀點,使得她也向他道歉,並同意我的觀點。卡耐基成功地控製了怒氣,並且以和善的態度來處理一項侮辱。他終於使她喜歡他,由此他得到無窮而真實的樂趣。如果我當時怒氣衝衝地叫她滾到一旁,跳到斯古吉爾河去自殺,那一切都可能會是另一種樣子。

每一個入主白宮的人,幾乎每天都要遭遇到棘手的待人處世問題。塔夫脫總統自然也不例外,他在經驗中學到:“同情”在中和酸性的狂暴感情上,有特別巨大的化學價值。塔夫脫在他的《服務的道德》一書中舉了這樣一個例子,詳細說明他是如何平息一位既失望又具有野心的母親的怒氣的:

“一位住在華盛頓的夫人,因為她的丈夫具有一些政治影響力,她便跑來見我,纏了我六個多禮拜,要求我任命他兒子出任一個職位。她得到了許多參議員及眾議員的協助,並且請他們一起來見我,重申對她的保證。這項職位需要具備某些技術條件,於是我根據該局局長的推薦,任命了另外一個人出任這個職位。然後,我接到那位母親所寫來的一封信,指責我是世界上最差勁的人,因為我拒絕使她成為一個快樂的婦人,而那對我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她更進一步抱怨說,她已跟她的州代表商量過了,將投票反對一項我特別感興趣的行政法案,她說這正是我應該得到的報應。

“當你接到像這樣的一封信時,你馬上就會想,怎能跟一個行為不當或者甚至有點無禮的人認真?然後,你也許會寫一封回信。而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會把這封回信放進抽屜,然後把抽屜鎖上,先等上兩天——像這樣的書信,通常要等兩天才回信——經過這段時間,你再把它拿出來,就不會再想把它寄出去了。我采取的正是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