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談論的內容充滿熱忱
並不是所有你我有資格談論的題目才會激起我們的興趣。比如說,你是“自己動手”的人,你確實夠格談談如何去洗盤子。可是不知怎麼搞的,你就是對這個題目熱衷不起來,並且事實上,你根本想都不願去想這些事。但是,你卻聽過家庭主婦們——也就是家庭主管們——把這個題目說得棒極了。她們心裏或者對永遠洗不完的盤子有怒火,或許發現了新的方法可以處理這一惱人的家務。不管怎樣,她們對這個題材來勁極了。所以她們可以就洗盤子的話題說得頭頭是道。
現在的問題是,你自認為合適的是否會引起眾人的興趣和讚同。如果有人站起來直言反對你的觀點,你是否會信心十足、熱烈激昂地替自己辯護?假如你會,你的題目就對了。
1926年,卡耐基曾到瑞士的日內瓦參觀國際聯盟第七次大會的會場,並作了筆記。以下便是其中一段:
“會場的氣氛有些鬱悶,前麵的幾個演說者機械地讀完手搞之後,接著上台的是加拿大的喬治費斯特爵士。我注意到他並未攜帶任何紙張或字條,不禁大為欣賞。他演講時常常做些手勢,心無雜念,全心全意放在所要說的事情上。有些東西他非常想要讓聽眾了解。他熱切地想要將自己心中所固有的某些信念傳達給聽眾,這種情形非常清楚,一如窗外的日內瓦湖。
那些法則值得講演者在講演進憎愛分明示無遺。喬治爵士的講演。他真誠、熱心,隻有對所選的題目是真心所感、真心所想時,這種誠意才會完全顯露。
費希爾·J·辛主教是美國最具有震撼力的演說家,他從早年生活中學到了這一課。他在《此生不虛》一書裏寫道:
“我被選出參加學院裏的辯論隊。在聖母瑪麗亞辯論的前一晚,我們的辯論教授把我喊到辦公室裏去責問。
“‘你簡直是個傻子,你是本院曆史上最糟糕的演說者!’
“‘那,’我說,並想替自己辯解,‘我既然是這樣一個傻子,幹嗎還要挑我參加辯論隊?’
“‘因為,’他答道,‘你會思想,而不是你會講。到那個角落裏去,從講詞中抽出一段把它講出來。’
“我把一段話反反複複地說了一個鍾頭,最後,他說:‘看出其中的錯誤了吧?’
“‘沒有。’
“於是隻有再來一個半鍾頭,兩個鍾頭,兩個半鍾頭了。最後,我筋疲力盡。
“‘還看不出錯在哪裏嗎?’教授又一次問我。
“由於天生反應快,過了這兩個半鍾頭,我懂了。我說:‘看出來了,我沒有誠意。我根本就是三心二意,我說得沒有真情真意。’”
辛主教給講演者留下了永誌不忘的一課:把自己融入到講演中。所以他開始使自己對自己的題材熱心起來。直到這時候,博學的教授才說:“現在你可以講了!”
如果卡耐基訓練的學員中有人說他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說他的生活單調乏味時,卡耐基訓練受過訓練的老師就會問他,閑暇時他都做些什麼?他們的回答各不相同:有人去看電影,有人去打保齡球,有人則種植玫瑰花。還有一位告訴老師說,他收集有關火柴的書籍。當老師又問關於他的不尋常的嗜好時,他逐漸開始打起精神來了。一會兒,他便指手畫腳地描述起自己儲存、收藏的小房間來。他告訴老師,他差不多收藏有世界各國的火柴書籍。等他對自己最喜愛的話題興奮起來後,老師打斷他:“為什麼不對我們說說這個題目呢?我覺得挺有意思。”他說,他從來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對此感興趣!
這個人窮盡多年的精力追求一項嗜好,幾乎已成了一種狂熱,但他卻否定它的價值,認為不值一談。老師誠懇地告訴他,測試一項題材的趣味價值,惟一的方法,就是問自己對它多感興趣。於是,他以收藏家的姿態侃侃而談了一個通宵。後來,他還去過很多公共場所講演有關收集火柴書籍的細節詳情,並因而獲得了地方人士的推崇。
若想迅速而輕易地學會當眾說話,上例正好說明了第二條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