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被褚人修昨日肆掠過後的酸痛,景藥迎來了她人生當中第一大盛事。
此次婚禮由皇後親自主持,永明國皇親貴族都有參加,甚至皇上也親自來賀,可謂是熱鬧非凡。不過景藥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有如此繁華熱鬧又不失高貴莊嚴的婚禮皆是因為新郎是當朝二皇子長平王褚人修。而自己這邊,唉,關鍵時候想來也真是淒涼,自己這邊無父無母也就算了,把穀兒算上勉強也就兩個“親人”,連三個都湊不出來。
雖然內心還是幻想著能有親生父母見證的美好婚禮,但是景藥早已接受自己是孤兒的事實,看到還有真心為自己祝福的師傅和穀兒,景藥還是覺得很滿足了。
沒想到成親會這麼累人,光是頭上頂的鳳冠身上穿的霞帔就足夠壓得死人,耗了一半的體力支撐重物不說,剩下那半體力全都一點不剩的應付各種敘禮跪拜,好不容易走完那些繁文縟節,景藥被扶著來到新房,喜娘還不斷告誡她要靜靜地坐著等王爺來掀蓋頭,不能夠輕舉妄動,不然會很不吉利。
景藥雖然累得倒床就能睡著,但是她還是乖乖地聽喜娘的話頂著那千斤重一動不動的等褚人修來解救。經過那麼多折騰,景藥突然覺得那些繁文縟節並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就連現下的等待也變得充滿意義,她想正是因為成親的各種不易才讓兩個人的婚姻顯得重要珍貴,也就更加讓人珍惜彼此。
此時的景藥和絕大多數新娘子一樣,既甜蜜又忐忑的等待著新郎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屋子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景藥從早到晚都沒怎麼吃過東西,肚子早就咕嚕嚕叫個不停,但是她還是耐心的等著褚人修,她想今天客人那麼多,褚人修肯定還在應付那些客人吧。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快被鳳冠壓斷脖子的景藥一下提起精神,心裏的小兔子撲通撲通亂竄。
“景姑娘,你別等了,王爺他不會來了。”沒等到褚人修卻等來穀兒這沒頭沒腦沒好氣的話。
景藥吃驚的站起來,問:“穀兒你怎麼來了?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王爺他不會來了,我看到王爺到平寧若霜那裏去就再也沒有出來。”穀兒忿忿地說。
景藥也不管什麼吉利不吉利了,她自己掀起蓋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穀兒。景藥已經做了讓步,不想強求褚人修一定隻喜歡她一個,但是他再怎麼喜歡平寧若霜也不能在這樣的時候跑到她那兒去啊,這就是他所說的“無可替代”?
“你說的是真的?”景藥還是不願意相信。
“我也希望是假的,但這是我親眼看見的,我……”穀兒氣的一跺腳,恨恨地說:“我本想著找小雲喝兩杯的,結果看到王爺和平寧姑娘抱在樹林裏,我起先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緊接著我看到王爺摟著平寧姑娘往仙若別院去了,那畫麵別提有多惡心了,我想到你還在新房等著就守在路口等,等到現在都沒見王爺出來,你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下人都睡覺了,王爺還會來嗎?”
景藥小新娘的嬌怯之心一點點逝去,她木怔怔的取下蓋頭,毫無感情地說:“幫我把這身東西褪了吧。”
穀兒看到景藥那個樣子,有些懊惱自己憋不住話,但是若自己不來說,景藥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景姑娘,我想可能是我看錯了,王爺可能是在什麼地方喝醉了。”穀兒不想景藥太傷心,這才想到編一個謊話來安慰她,但是這個時候未免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