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艙內,權澤衡的目光投到了層層白雲中,一張傾城如玉的臉美的不似凡人,溫雅卻又疏離的氣場,像是與生俱來的魅力卻又有殺傷力。
“澤衡,你會怪我嗎?”顧知兮坐在他的身旁,他身上清潤的氣息盡數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有些癡戀的望著他。
“…”權澤衡麵容依舊,連眼角的餘光都未瞥她一眼。
顧知兮臉色一沉,高貴的臉頰怒意肆起,“澤衡,權家把信譽看的比什麼都重。當初顧家跟權家是有協議的,所以我們的婚約是你想懶也懶不掉的。”
她的聲音起伏不低,言語中都充斥著威脅的氣息,麵容因為得意扭曲的稍稍不協調,她再也不用偽裝冷漠,假裝高貴的說自己毫不在意。
權澤衡轉過頭看著她,驚世的容顏並不為之所動,他弩了弩唇瓣,淡淡的開口,“會給一場盛大的婚禮。”
顧知兮聽到他的答案,臉色猛的緩了過來,她就知道自己在他心裏還是有位子的,雖然不及那個他心中的“她”,可肯定比夏錦重要。
想起夏錦,顧知兮的臉色閃爍著恨意,這個趁虛而入的女人,她是一定要除掉的。
不過,顧知兮想起那份檢查報告,又忍不住得意萬分,哪怕自己不動手,光是病魔就足夠讓她痛不欲生。
看吧,都不用自己動手,夏錦她的結局就隻有一個—輸。
權澤衡看著她變化莫測的臉,眼眸中掠過一絲冷意,緊接著他若無其事的閉上了眼,腦海裏被一個瘦弱的身影填滿。
夏錦,從未想過你的名字竟成為我深入骨髓的刻骨銘心。
…
天氣越來越冷,脫離了秋風的蕭瑟,臨海市的冬季冷的讓人隻打哆嗦,距離夏錦上一次出遠門,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從林優姬生日過後,轉眼又到了寒假。整個暑假,夏錦幾乎都膩在家裏。一天到往除了看書,就是睡覺跟吃飯。生活過的著實平凡。
不知是別墅地暖剛好,或者是她的睡眠質量一貫來好,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或許是她慣來向往安逸又嗜睡,所以權澤衡不在的日子,她也就這麼就去了。
一開始的時候,夏錦幾乎每夜都醒。她一醒就直接撥通權澤衡的號碼,也不管是有沒有時差,硬是扯著他跟自己聊,聊到自己有了倦意,她就掛了電話。
說來也奇怪,哥哥竟跟自己是一樣的時間失眠的。
今天是北方的小年,別墅內裏裏外外的人都變的格外的忙碌。這一天,夏錦也是難得起了個大早,換好衣服後,她拉開窗簾,望著外邊明媚卻不刺眼的陽光,笑著伸了伸懶腰。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夏錦趕忙放下手,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看了下鏡子,望了望自己還算不錯的麵色,便轉身,打開了門。
白岩一身正裝在門口等著她,一張漆黑到看不出五官的臉,夏錦看著他,笑著說道,“白岩,哥哥去日本也有三個多月了,該回來了吧!”
“是的,主人是今天回國。隻是主人說他今晚不回來。”白岩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