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四肢僵冷成一片,整張臉蒼白成霜,她早已猜到了權澤衡跟她之間的真相,但那也隻是心中的想法。
此時此刻,被賀均蓮硬生生的拿到台麵上,一層一層的被剝開,赤-裸-裸的揭露著真相,一片一片的削弱自己身上僅有的溫度,到最後滲入骨髓,透骨奇寒。
夏天本不冷,她卻覺得寒風冷颼颼的在她周圍打轉,任憑她怎樣的驅逐,趕不走一陣冷風,喚不來一絲陽光。
…
權澤衡一整天都不再狀態,看了N次手表,看了N次手機,可依舊任何的動靜。看到最後連他自己也跟著煩起來,索性把手機丟到了一旁,埋頭處理一大堆的文件了。
待他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他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時針走到了七點的位置,他猛地拿起沙發上的手機,依舊是沒有一個來電顯示。
權澤衡勾唇,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似乎還期待她的一個電話。
自己總是那麼妄想,妄想著她會主動一點,可自始自終她都隻是隨性而不隨自己的心。
他的腦海裏閃過那天賀均蓮抱起她的場景,那雙露在外麵的腿,傷口深腫的讓人心驚,她卻連皺眉都不皺一下。
錦兒,這三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讓你連痛都不會喊。
雖然與賀事簽定了合約,但是合同裏他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隻跟夏錦合作,所以夏錦是不會消失的。
之所以會留言,完完全全是因為他擔心她,迫切的想見到她。
他走出辦公樓,除了走廊的燈,辦公室的門緊緊的關閉著,他走到獨有的一間電梯,下了樓,出了公司,一個人去吃了點東西,然後驅車回家。
權澤衡的動作並不快,回到“錦園”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
別墅漆黑一片,他開了燈,走到臥室衝了個澡,裹著浴袍走了出來,繞過書房的門,走出來的時候抱了一本筆記本出來,然後他的身影繞過自己的臥室,繞到了原是夏錦的房間,“哢茲…”的門被打開,黑漆漆的房門靜的讓人心慌。
房間很幹淨,隻是她離開了那麼久,他沒有開過一次窗戶。
權澤衡沒有開燈,直徑走了進去,他習慣性倚靠在床上,他的身子才剛觸及到床邊,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幽的香氣,溫和而又淡遠的氣息充斥著他的鼻尖,他的身子一愣,身後就有一雙手繞到他的頸部,如同一條蛇纏到他的脖子上,明明沒勒緊他的脖子卻讓男子感覺到喉結處想打結了般,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進了大腦。
他的目光瞬間變的深邃,眼底裏翻滾出濃鬱的戾氣,他的手一抬,想要甩掉身後的人,就聽見一聲沙啞而又婉約的聲音,“四少,你是要對我出手嗎?”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紛紛落下,權澤衡的手僵在了空中,夏錦的嘴角一彎,臉龐貼在權澤衡的耳旁,“難道你叫我來?不是準備要我嗎?”
權澤衡還沒反應,夏錦話都沒換氣,又蹦出了一句,“我是來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