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你的難堪不會成為他的心疼。他與你,至始至終隻是一場戲。
…
權澤衡看著夏錦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往下垂,他的怒氣瞬間被澆熄,迎麵而來的是理不清的心疼。
他很想跑過去扶住她,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把她擁入懷裏。
可他不能,他是真的害怕她有一絲的力氣,都會毫不猶豫的推開自己。
她身上的每一處都帶著刺,如若她對自己有意,自己定會毫不猶豫的靠近。可她的心深不可測,何況自己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他沒有勇氣,也不敢肯定,她就是夏錦。
因為這個女人的堅韌、倔強,讓自己根本不敢想象,是要有多堅強,才能成就如今這樣。
賀均蓮一看夏錦腳步淩空,心知她是這堅持不下去了,他趕忙跑過去,在她身子倒下的前一刻接住了她,見她早已意識模糊,他妖嬈的臉浮現起心疼,緊跟著毫不猶豫的抱著夏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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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您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錦兒她再怎麼卑微,她也是您的女兒?”賀均蓮站在床前,看著憔悴不堪的夏錦,妖嬈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怒氣。
那位先生依舊帶著麵具,目光冰冷,他的眼睛甚至連看都不看夏錦一眼,寒川般的眼眸透著犀利,直擊著賀均蓮的臉,語調沒有起伏波瀾,“均蓮,你忘記了嗎?當年我讓夏若萱給夏錦注射針劑,是事先問過你的!我記得那時候你說,隨便我怎麼樣都可以,怎麼?現在翻臉翻的這般無情…”
賀均蓮聽到這些話,臉色俱然一變,反射性的看了看夏錦,好在她依舊沉沉的睡著,他深抿了下妖豔的唇,看著麵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頓了頓才開口道,“那您呢?你讓夏若萱給她注射了三次針劑,您讓夏若萱把她送到權澤衡的身邊…”
賀均蓮自控力不比權澤衡差,可此時此刻精瘦的身子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整個人無力的倒退了幾步,狹長的眸子宛若被刀子劃破了般,碎離的可怕,他的舉動引來了那位先生的人注意,季先生冰冷的臉閃過一絲詫異,賀均蓮又接著說,“您讓她得到了幸福又讓她失去了一切,您這三年來是怎麼對她的,您難道都忘記了嗎?她是您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忍心這樣罰她!”
想到這三年她受的苦,自己看得見的已經是慘不忍睹,何況自己看不見的呢!
季先生聽著賀均蓮的話,看著他如此激動又憤怒的神情,冰冷無情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讓她好好休息…”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諾大的房間隻剩下昏睡的夏錦和賀均蓮,他看著她安靜的麵容,心也情不自禁的靜了下來。
他的手忍不住撫摸住她的臉,褐色的眸子盯著她的臉,他捧著她的臉,聲音沙啞低沉,深情款款地說道,“錦兒,我喜歡你…”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喜歡到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