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澤衡隻覺得電話那頭半天的沉默,他的的臉色黯淡了下來,約莫了兩三分鍾後,才響起夏錦的不輕不重的聲音,聽的他心中怒火亂竄,“夏錦,你把門開了…”
夏錦眉頭挑的更高了,“四少,你說哪裏的門?”
“自然是你家的!”男子脫口而出。
夏錦撇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嘴角一勾,“四少,現在才五點,你在我家門口嗎?”
她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一些高興,權澤衡心一喜,嘴角微揚,夏錦的話幾乎是沒有間斷的落了下來,“如果你在我家門口,是來跟我告別的嗎?可是怎麼辦呢?我不在家…”
她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歉意,可聽在男子的耳中卻分外的刺耳,權澤衡嘴角僵持,下一秒狠狠的掐斷了電話,直接按了電梯,下了樓…
“嘟…嘟…嘟…”夏錦一愣,緊跟著她又揚起滿不在乎的笑容。
明知道他會生氣,可有什麼關係呢?
他與自己隻是一場交易,她不會在這場愛的賭注裏失意的,她是信自己的,哪怕權澤衡愛的人另有其人。
她也有把握讓他失意,她要讓他嚐到痛苦。
我們都常常算計了很多未知的結果,卻不曉得愛情本就是陷阱,你和他都深陷其中,哪有隻有一方受傷的道理。
愛是相互的東西,彼此相近心相係,若一方痛不欲生,另一方也必定肝腸寸斷。這個道理,夏錦在不久以後明白到了。
…
權澤衡覺得自己可以去看心理醫生了,他竟然以為她在家裏,還傻傻的在樓下等了她一晚上,因為七點的飛機,他想見她裏麵而已,可她不僅僅不在家,而且說話的態度明顯是敷衍。
夏錦,要你說一句好聽的話,真的有那麼難嗎?
哪怕是騙我的一句,現在的你恐怕也不會說了吧。
自己心底裏何嚐不清楚自己沒資格,因為當年的事情他的確是錯了。
開車回了趟“錦園”後,助理便拿著文件開車來接他,提前了一個小時,他跟助理一起出發了。
此次去日本,主要是因為鬆本島的邀請,說他的女兒要跟日本天皇的兒子結婚,這次的婚禮辦的十分隆重,權澤衡本是不屑於參加這些政治婚姻的,可無奈葉尚靜不管怎麼樣都要他去,他推不掉,隻好答應。
另外說起上次車展的獎品,葉尚靜說希望夏錦本人去拿會妥當一點,因此她希望請夏錦吃頓飯,說來奇怪,權澤衡一直覺得他的媽媽話挺多的,可那天竟覺得她格外的囉嗦,話裏話外都是拐著彎問夏錦的身世。
自己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不知道…
自己除了知道夏若萱是她的姐姐,對她依舊一無所知。
“四少,登機了…”助理的聲音打斷了權澤衡的思緒,權澤衡點了點頭,出示身份證,過了安檢後,他在候機室等著,就在這時一張高貴淡雅的身影印入自己的眼裏,她皮膚白皙,一身運動裝,帶著一幅過大的墨鏡,提著一個手提包,正向自己走來微笑著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