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澤衡身子猛的一震,那個人就倒退了幾步,強烈的疼痛讓夏錦猛地睜開了雙眼,睜眼看見了傾城中堆滿了戾氣又慌亂的雙眼,她抿了抿唇,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被披著他剛才穿的白色外套,有鮮血從裏麵快速的流出,將白色的西裝染成了血紅,一雙潔白如玉的手握住刀把,而握住的那個人竟然—抱著自己的人。
她的身子狠狠的一顫,大腦裏有太多的情緒飄過,她抿了抿唇,傷過那麼多地方,她以為疼痛都是一樣的,可這一刻她是確定,原來心口被桶上一刀比任何的地方都疼。
“權四少,恭喜你…”僅僅隻是愣了一秒,她便開口。
權澤衡看著她的傷口,像是沒有聽見她說話一樣,就要往門口跑去,夏錦卻又平靜的說,“把你的手從手把那裏鬆開,好嗎?”
權澤衡慌慌忙忙的鬆開了手,夏錦揚了揚笑容,“傷口不深,你看不就五分之二,應該沒有傷到要害呢!”說著,她把自己的手從男子的衣服裏伸了出來,然後淡淡地,極快地,將刀狠狠的撥了出來。
她的速度快的讓血濺在兩個人的臉上,也滴滴落落地上,傷口開始溢出了很多很多的血,權澤衡震驚的看著她,“你瘋了嗎?”
他沒有想過,她會這樣做。
夏錦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又說,“我想我的的確確是瘋了,居然傻到又被你傷一次,權澤衡你到底是多有本事,居然可以讓我再一個地方,同時跌倒了兩次,嗬嗬嗬…“
說著說著,她就笑了,那笑容帶著無盡的蒼老,像是看盡了世間的繁華。權澤衡的臉色劇變,她該不會以為是自己傷了她,所以:“錦兒,不是的,不是我…”
他慌慌張張的開口,夏錦卻咬了咬牙,伸出手推開了他的懷抱,可手實在疼的厲害,她那麼要強,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示弱。
她隻信親眼所見,所以他的謊話,她連一個字都不會再信了。
“權澤衡,如果你不放開我的話,我想我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她徹徹底底的無視了男子的解釋,男子剛想要開口再說什麼,她的話就徹底的堵住了男子的口,“我的血型是很稀少的,如果你再不鬆開了的手,可以會延誤我看病的時候。”
“另外順便告訴你一句,我家裏是血的庫存的,不過我的家人不喜歡你。”夏錦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明叔,“所以,你能麻煩你放開我嗎?明叔,你說對不對…”
權澤衡這才注意到周圍,原來那三個人已經被自己的手下抓了起來,不知何時退出了房門,而機場看見的那個老年人正審視著他們,他的手臂的力道逐漸的鬆開,夏錦將眼神的隱忍的傷口的痛而變色神色藏了起來,用手推開了權澤衡的身子,然後腳穩穩的站到了地上,她的身上還披著他寬大的外套,“明叔,可以把洗手間把我的衣服拿回來嗎?”
“四少,可以請你回避一下嗎?”
哪怕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她都可以把禮貌表現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