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說著說著,就拿出車鑰匙,按下了解鎖,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輛紅色的跑車,發動了引擎,極速的開出了權澤衡的視線。
男子望著她遠去的方向,今天的天氣很好,可他的心情卻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煙霧,百感交集也不過如此。
…
夏錦開著車行駛在馬路上,白皙的臉上一雙眼眸紅的充血,眼淚直直的落了下來,砸到了她的衣服上,純白色的襯衫被純白色的液體覆蓋,逐漸的蔓延在衣服上暈開,那微微發熱的眼淚浸濕了一大片的襯衫。
眼淚越落越多,她的臉也越發的蒼白,鹹鹹的淚水如同腐蝕劑一般,輕易的灼傷了她的臉頰,每一滴都似把她活生生的刮破她的皮膚,直到最後體無完膚…
是啊,他對自己這麼好,自己怎麼就不能相信他。
夏錦你怎麼就不能相信他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你連一句質問他的話都沒有,從頭到尾除了猜忌和獨斷,你還會做什麼?
夏錦回憶起這些年來,她一直的怨恨的那些事情,自己太自以為是了,以為隻要是自己看到的就都是對的。
是啊,自己何其的自負,自負的連愛著權澤衡都不肯承認,自負的相信眼見為實。
如若不是顧知兮的這一些話,那麼自己跟權澤衡的關係是不是會越來越偏離,誤會會越來越深。
就連外人都能看得出他對自己有對好,夏錦你怎麼就不能相信他呢?
你那麼巧舌如簧,難道連一句為他為什麼給你下藥讓你自己如此難過的勇氣都沒有嗎?你那麼自信滿滿,難道你質問他為什麼不娶你的原因都沒有嗎?
曾經以為自己是這段感情裏,傷的最深最徹底的一個。
可直到今天,夏錦才徹徹底底的明白,原來從始至終有一個人他那麼無辜,無辜的被自己怨恨了那麼多年,無辜的承受著自己所給的誤會。
他最無辜的是當年剛開口叫權澤衡哥哥的人,明明是自己啊!
犯錯的人明明是自己,可承擔一切的卻是他。
“哥哥,對不起…”夏錦早已泣不成聲,喉嚨像是被大火狠狠的灼傷了般,可她卻仍舊自顧自的開口。
夏錦她那麼大膽,可她沒有勇氣對著權澤衡說出這三個字。
原來,哪怕再英勇善戰的人,在愛情麵前也會虛脫到無力。
她一直默默的流著眼淚,車子在大馬路上胡亂的行駛著。
漫無目的就像此時她的心情。
…
夏錦等於是跟權澤衡請了一個長假,夏錦本就還沒接手業務,因此所有的商業運行並沒有因此中斷,一如往常…
權澤衡說要給夏錦一段時間安靜,他真的就沒有再去刻意找她,他想夏錦應該跟月月和歌紓遙呆在一起。
因此,自己可以給她時間,等著她來給自己答案。
他不再哀怨,夏錦對自己說的那四個字—一文不值。
因為,她的誤解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不夠細心,沒有注意到她那些帶刺的話中暗含的意思。
是自己的錯,所以不怪夏錦。
不過,她現在在哪裏呢?還在全內還是國外…
“權澤衡,你給我出來…”權澤衡坐在辦公室裏,就聽見門外一聲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