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澤衡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按照道理來說,季家剛駐紮在中國,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人情,讓高官們紛紛的賣他一個麵子,而且前提還是有權氏的重壓下。
“季先生他是法國的皇室貴族,自然身份地位不同一般了…”夏錦解釋了一句。
就是因為他的身份,打小開始他就覺得自己見不得光,對於自己的存在他覺得是個恥辱。
權澤衡看著夏錦微微蒼白的臉色,以及那半邊腫得誇張的臉,他起身,坐到了她的旁邊,一把摟過她的肩膀,把她擁進懷裏,“錦兒,別想多了…”
他的舉動讓夏錦心底一暖,有一些人的關心他可能不會驚天動地,但是永遠都那麼恰到好處的貼合到了夏錦內心深處,那一塊冰冷的一角。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所以你今天才要找他?”
“恩…”權澤衡點頭,“不過讓你受委屈了。”
男子的目光瞧著她那一半的臉頰,它其實已經很克製自己的心疼,但是說出說出他還是忍不住自責了起來。
夏錦聽出了他話語中多餘的情緒,她伸手,握住男子的手,鮮紅的唇角開始蠕動,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夏錦跟夏若萱差了五歲,兩個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是兩個人的家世卻差的很多,夏若萱出生及其的高貴,她的母親有著跟她的父親一樣尊貴的血統,因此在夏錦的記憶中,但凡好的東西都是往夏若萱那邊送的。
很小很小的時候,自己也曾不高興過,對這些事情反抗過,但結果永遠都是適得其反,她越是反抗就被季先生罰的更慘。
在夏錦的記憶中,她跟夏若萱繼續搶過一些東西,畢竟年少的時候,誰沒有過不服氣和不甘心。
可每一次自己搶贏了後,都會被季先生叫來的人,狠狠的訓斥一番。
在季先生的眼裏,夏若萱永遠是弱勢的一方,因此他將他自己所剩無幾的寵愛都給了夏若萱。
曾幾何時,夏錦也幻想過他能正眼瞧自己一麵,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導致夏錦心灰意冷,最後絕望。
夏錦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受嚴格的訓練,天天跟比她大十幾二十幾的女生、甚至於是女人混在一塊,因為體能的差距,夏錦沒少吃苦。
但是那些人顯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對她根本就是拳打腳踢。
夏錦記得她第一次接受任務的時候,當時是去盜取一個公司的機密文件,她不小心觸動了機關,導致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好在後麵任務成功了。
但是她回來的時候,季先生看見她滿身的傷,隻是冷冷的丟了一句,“沒用…”
就因為他這句話,夏錦絕不容許自己再受傷、再犯錯…
她不期待季先生的誇獎,但不至於讓他看不起。
夏錦之所以會住在賀均蓮家裏,原因其實很簡單,她完成季先生給的任務後,季先生讓她以後就留在賀均蓮的身邊,並且絕對不能鋒芒畢露,要像呆在母親身邊一樣,盡可能裝的軟弱一點。
“不對啊錦兒,我當年見到你的時候,你根本不像你說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