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沒有想過權澤衡會提這件事,一件她幾乎遺忘的事情,“今天最後一天!”
她是記得這一天的,因為就在去年的這一天裏,她硬是毀了那個先生給自己做的“完璧之身”,把自己的又一個“第一次”給了他。
自己的確難堪,可說到底真正睡過自己的人也隻有權澤衡一個。
他可以計算的那麼清楚,那麼自己何嚐不可以呢!
心狠一點也必定可以斷的幹脆一點。
權澤衡見她麵容平靜,他自顧自的將手上的黑襯衫穿上,他邊穿邊說,“那你就在這裏呆一天。”
夏錦麵色一沉,男子就轉身,然後關門離去。
…
權澤衡之所以會走,是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夏錦。
他剛才是怎麼了?怎麼可以因為憤怒而傷害她,自己已經愧疚的愛不起她了,怎麼可以在夏錦千穿百孔的身上,又狠狠的添上一筆。
“該死的酒,該死的意誌力…”權澤衡懊惱的低吼了一句。
他是不可以自私了,他怎麼可以拿著夏若萱的錄像威脅夏錦過來。他怎麼可以在夏錦來了之後,因為自己心底裏的不滿,而對夏錦做出這種事情,又因為自己的不甘心,又留著她在“悅遇”樓閣裏。
明明知道自己不對,可權澤衡還是克製不住自己,還是做錯了事情。
他現在隻想冷靜一下,然後再讓她回家。
就這樣結束吧!
…
夏錦足足在原地發愣了好幾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將權澤衡給的衣服穿上,然後低頭、彎腰、撿起地上的被撕碎的衣服,走到垃圾桶前麵扔了進去。
緊跟著又將散落一地的瓶酒瓶,一個一個的撿起來,放在了一旁,然後走進了浴室。
衝了一個冷水澡後,夏錦穿著白襯衫走了出來,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分外的誘人,她的頭發濕漉漉的,水漬低到臉上,每一滴都冰冷的劃過臉頰,無不在提醒自己要清醒一點。
她又彎腰,拿起早已掉到地上的包,撿了起來以後,拉開拉鏈,從裏麵掏出一把刀,藏到了床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有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她走到陽台上,用手搭著拉杆,十分平靜的看著外麵的風景,起風了,再美的風景落在夏錦的眼底,現在都成了一種諷刺,她站在外麵,目光平靜的看著遠方。
都說化雪總比下雪冷、夏錦知道結束總比開始疼。
她以為昨天會是他們的結束,可現在看來還是不夠絕情。
要斷,就仔細的算清楚,然後斷的幹幹淨淨。
一整個下午乃至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夏錦都站在陽台上,她原本滾燙的身體,被秋風吹的冰冷,頭發也早就吹幹了。
她就那麼幹站著,那模樣…
看著一直緊盯著手機看著畫麵裏的人的權澤衡,心又再一次揪在了一塊,她站著那麼久?他看了那麼久。
看到最後,權澤衡索性將手機扔到了一旁,可才會了一秒,他又拿起了手機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時鍾在走到九點的時候,權澤衡站了起來,往夏錦所在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