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半島這個時候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無論是首都的酒吧,還是各個大型商場的電視機專櫃前,抑或正在收聽廣播的司機,半島的民眾已經被這所看和所聽的一幕給驚呆了,一個親民友善的民選總統形象瞬間就崩塌了,為民謀利的形象變成了一個擁有極強權力欲的劊子手,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力甚至可以毀掉一切。
政治家自始至終都追求一個目標,盡可能多的人支持。然而普通民眾的支持始終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一旦信任瓦解,支持便成了無本之源。
不出所料,隨後舉行的彈劾案以微弱優勢通過,黨內有些人已受了視頻幹擾立場已經發生了動搖。根據半島憲法,岡薩雷斯即刻被停職,由議長代行總統職權。一個月之內便會進行全民公投,最終決定岡薩雷斯的去向,不過在公投之前,總統仍仍將保留總統待遇,隻是無法行使任何總統權力。
通過電視獲知投票結果的岡薩雷斯,其實就在視頻公布那一刻就意識到會有這麼一個結果。隻不過讓他疑惑的是他無法像想卡夫曼如何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的,即將到手的勝利就這麼被翻盤了,是自己大意還是對手太強悍。之前的自己自持總統高位,甚至有點輕敵,而現在他已經處於被停職的境地。隨後這一個月內再不做出任何有力的反擊,他真的就要卷鋪蓋滾蛋了。
岡薩雷斯清醒地意識到想在公投中獲勝必需有兩點,一個是盡快抓到卡夫曼,另一方麵必需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重建形象。抓卡夫曼是有賴於情報的,急不得。現在他唯一能辦的就是獲得那些在公投中起決定的力量支持,也就是挽回那些曾將他選上台的半島中下階層民眾的心。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們近距離接觸,通過演講讓他麼知道如今的這一切都是卡夫曼試圖瓦解他改革的陰謀,隻有他岡薩雷斯才是真正代表著人民的,而卡夫曼則是代表那些權貴利益階層的利益,是與半島大部分民眾利益向左的集團利益。
想到這他意識到急需一係列在中下層民眾中的講演,在當選總統之前,他經常和他的競選團隊出沒於中下層民眾生活的地方,他必須爭取這些人,一旦讓這些人知道真相獲得他們的支持,在公投中他還是有勝算把握的。他隨即抬起頭對一旁因投票結果而不知所措的幕僚長說到,“先幫準備幾場演講,最好都選在貧民區中,越快越好。”
幕僚長遲疑了一下,問到“這個時候,好嗎?”
“如果我連他們都失去的話,那我真的一無所有了,必須告訴他們真相。”岡薩雷斯語氣堅定地回答到。
“不過,現在,我還有一個辦法……”還未等幕僚長說出他的想法,岡薩雷斯便打斷他講話了,這種直接打斷幕僚長說話的情況幾乎從未發生過,隻不過如今的局麵也不能怪岡薩雷斯如此堅持己見了。
“行,那我去安排了”幕僚長隻能悻悻離開。
當幕僚長離開辦公室後,偌大辦公室裏隻剩下岡薩雷斯一人,他隱隱感覺身旁還有一個顆定時炸彈。
昨天他是在史派西總統勸導下,動了殺機。本來根據安道爾的情報,在無人機實施斬首的時候,以為已是十拿九穩的事,可是事情突然出現反轉,他現在已無法對身邊的人保持信任了。
想到這突然他拿起桌上電話,撥了一個號,“我是岡薩雷斯,給我找史派西總統,緊急的事”他直接撥通的是史派西身邊幕僚長的手機。雖然在法律上他已不是半島的元首了,但是如果他想還是可以實現元首熱線直連的,不過岡薩雷斯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因為他使用了元首熱線,必需通過身邊人走所謂外交程序連線,可是現在他希望談話內容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是史派西,有事您說”對方好像沒有一點岡薩雷斯直接打幕僚長手機而產生的驚訝,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