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大叔,可有話要說?”正當豬大叔就要開口,小桃花便弱弱出聲。
“小桃花,你是誤會那隻鳥了。”最終豬大叔還是為玄華辯解,聽夜叉說玄華叫他別在糾纏小桃花,豬大叔心裏便有了數,若真是把小桃花當做丫鬟,又豈會多管閑事。倆人有了誤會,卻都是那個倔脾氣,誰都不肯先開口,說不定以後他們真能在一起,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若倆人真真相愛,就讓他做這個和事老吧。
“別說了,我不想聽。”依舊是淡淡而平靜的語氣,還是沒有動身。
“你就是這個倔脾氣,別為了一個誤會而放棄大好的姻緣,難道你比胡嬤嬤還了解香滿樓的事嗎?”豬大叔有些氣憤,這小桃花很多事都能往好的方麵想,就算紅淩再怎麼算計她,她都不在乎,為何就要在情字上這麼死心眼呢,他忽然覺得自己很不了解她,即使他倆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見小桃花還是未動,豬大叔歎了口氣甩下一句話,要小桃花自個好好想想,就出了房門。
剛走到院子中央,豬大叔便發現了樓上玄華的白衣勝雪,他隻是死死地盯著小桃花的房間,豬大叔無力地歎了一聲,埋頭向前堂走去。
就在豬大叔關上門後,小桃花悄悄地起了身,淚水已是滿麵。其實是感動,豬大叔如此關心她,她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心裏多少有些愧疚。豬大叔說的也不無道理,怎能隻聽紅淩的一麵之詞。可就在她看到那一幕時,心裏真是堵得慌,為的就是那句千年不變的誓言,她是心痛,沒由來的心痛。
本想就把這份喜愛默默地藏在心底,因為深知天上無情仙,本著就做他的捉蟲貼身侍女的想法,能在他身邊幾千上萬年也好,如今才發覺她要的是否太多了?真真懷念往日那個無憂無慮的小桃花啊……忽然小桃花嘴角一動,便笑出聲來,忽然想起玄華的那句‘庸妖自擾’。
而門外,玄華右手懸空,正考慮到底要不要敲門,忽然聽見從裏麵傳來輕鬆的笑聲,竟然傻了眼。心頭十分莫明,這小桃花傻了吧唧的笑什麼,難道……也顧不上多想便衝了進去。
“小桃花!”小桃花起身梳頭,被突如其來的玄華硬是嚇了一跳,木梳一個不穩掉在地上,碎了。
“小金鳥,你幹嘛不敲門就闖進來,賠我的木梳來,哎喲,嚇死我了!”
半晌,玄華似乎不能接受小桃花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愣在門口,久久才開口,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那是你自個膽小,關我什麼事。對了,本少爺都餓了幾天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還債啊?”
小桃花起身白了他一眼,倆人對視片刻,都止不住地哈哈大笑……
玉靈山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引本嬤嬤到此,卻又不敢現身?”胡嬤嬤狐眼一彎,輕蔑出聲。
看來此處依舊是個幻象,好似她闖入了某人的迷魂陣法,按照紅淩的法力應該不能使出此等高層的幻境,而這裏似乎到處都隱藏著危機,稍微不小心便會萬劫不複。眼看是座空曠的高山,可胡嬤嬤的聲音卻沒有回音,像是被這些雲層罩住,傳不出去。
胡嬤嬤耳根一動,身後又有枯葉粉碎的聲音,她轉頭,身後依舊空空如也,不對,又像是從左邊傳來的,胡嬤嬤又轉身,周圍依舊沒風,周圍忽然發出淩亂地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在向她走來,周圍的景象依然完美,像一麵平靜的鏡子,鏡子!胡嬤嬤腳尖一點,輕盈地升到了空中,可周圍的景象像有生命一般迅速跟隨胡嬤嬤一起上升,胡嬤嬤又看看腳下,細細地階梯剛好貼著她雪白的長靴,她皺眉又向前飛行,似乎撞到什麼,身子不受控製地飛得老遠。
一屢透明綢緞悄悄地滑出,如林子裏的怪物一般憑空出現,看似女子又不象女子的身段望著胡嬤嬤飛去的方向怪笑,粗糙的兩柄假發怪異地搭在頭頂,長長的馬尾掃在背心,異於女子個頭高大,雙肩上披著漁網狀的流蘇,怎麼看都像個唱大戲的。
一條銀蛇迅速地從此人的耳後劃過,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此人大驚轉過頭來,差點讓胡嬤嬤笑出聲來,一張銀色的麵具,上麵是如小醜一般的笑臉,劉海卷曲有順序地搭在額前,腳下是一雙特大碼的繡鞋。顯然他有些慌張又不時地望了望胡嬤嬤反方向的身體,那哪來有什麼身體,不過全是胡嬤嬤的障眼法而已。
下一秒此人從掌中伸出一條黑紫的長鞭,麵具下胡嬤嬤不知道他此時該是如何的表情,想學她?似乎他的道行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