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開我啊!”懸崖上,小桃花看著冷霜已滿是汗水的臉,不禁大吼。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大霧的主使者居然是胡嬤嬤,隻見她站在冷霜身後,冷冷地望著垂死掙紮的倆人無動於衷,後又左右觀望,幽幽地歎了口氣,曾經這裏是她與豬大叔常來的地方,如今也要成為血染之地。
汗滴從冷霜的額上落下,在泥土的地麵上印了一個小小的坑洞,他咬牙一言不發,似乎並不理會小桃花的勸阻,胡嬤嬤不知道給他們下了什麼咒,而今法術不能使,眼看著他就要抓不住,他才知道,什麼叫恐懼。
“你這個老妖婆,到底安的什麼心啊,早知道就讓冷霜殺了你,沒想到這時還來壞我們的大事!”人人都說胡嬤嬤一頭銀絲,美豔動人,殊不知在小桃花眼裏卻成了衰老的代言詞,不過此時卻不是激怒她的時候,可惜,胡嬤嬤也不大理會兩人,隻是悠閑地欣賞四周風景,好似下一秒她就再也看不見了。
“我堅持不住了——”說著,小桃花還已麵給冷霜遞眼色,弄得他有些懵懂,接著她便使出吃奶的力氣雙手放在了懸崖的岩石之上,冷霜會意,立即起身轉向胡嬤嬤,手起刀落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隨著胡嬤嬤的倒地,她腹間的一個物體破裂,溢出粉色的光華,而後像有無數的能量灌入,小桃花隻是小手輕輕一撐,身子便輕盈地落在了胡嬤嬤麵前,而麵上是得意地笑容,跟著已腳踩在胡嬤嬤的身上,質問:“說!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那隻豬妖!”
“住手!”
“哦~~兩人狼狽為奸敗露了,想來一起滅口?”小桃花似笑非笑,心裏暗襯,這豬妖來得可真及時,方才她性命岌岌可危的時候,也不見他出來主持公道,看來兩人絕對是一夥的,於是出言嘲諷,哪知被冷霜揮手攔下,示意她閉嘴。
“宮主來此可有要事?”隻見冷霜有禮一鞠,驚得小桃花瞪圓了眼。
“抱歉,是我沒有看好她,所以才……”
“無妨,既然沒事,就請宮主將此叛徒發落。”這話聽得小桃花是心花怒放啊,她就說嘛,冷霜有仇必報,怎會委曲求全,這不,立即就給那豬妖一大大的下馬威,見著那豬妖麵色慘白,小桃花更是欣喜,連連應承。
隻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豬大叔居然跪下,給冷霜磕了個頭,道:“冷宮主,我們大家都是聽命於他人,又何苦以此相逼,大家都身不由己,其實若不是當日為了躲避……”
“好了,速速將此事問個明白,再來向我彙報!”冷霜有些異常,小桃花察覺了,他急於阻攔豬大叔的說辭,似乎在害怕什麼,不過他一言既出,恐怕也沒有收回的理由,於是她眼睜睜看著冷霜揮袖下山,恨恨地瞪了豬大叔一眼,有急忙尾隨。
聚巫山眾人齊聚食色樓,豬大叔就與胡嬤嬤立在其中,如犯人一般在等待著大家的批鬥,而冷霜卻眉頭緊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言半句,到底豬大叔和他說了些什麼,讓他如此苦惱,因有冷霜的命令,所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倆的談話。眾人擺首,連連哀歎,小桃花氣憤不已,當即站出直指中間兩人,“還不快從實招來!”
“我等都是聽命於桃姑姑,其他的無可奉告。”
“笑話,傳聞利奈與桃姑姑相愛有加,她又怎會放棄與利奈團聚,你這豬妖若是還要在此胡攪蠻纏,信不信我們送你回魔宮由利奈發落!”
聞言,小月倒慌亂了,連忙拉下小桃花的手,不停地求她,千萬不要傷害豬大叔。有仇必報是冷霜的一貫作風,而小桃花亦是如此,她記得,或許永遠都無法忘記,她與冷霜如螻蟻一般掙紮,而那個可惡的胡嬤嬤卻立在風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如今她自是不會就此輕易地放過他們。
“嗬……若要回去,先死的恐怕是你。”小桃花話雖如此決裂,胡嬤嬤卻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而是恍然一笑,但這已笑,笑得小桃花毛骨悚然,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就覺得其中定有貓膩,而她所說的也不可不信,因為利奈總是那麼深不可測。
“別說了,如此解決不了問題,再說此事傳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就此作罷。”冷霜說完,最後深深歎了口氣,似乎卸下了一個巨大的重擔,而小桃花卻十分迷惑,對於他的舉動大惑不解,先是對於那些仙,後來又是這兩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