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兵掙開了眼睛,頭還一點暈,他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小鬧表,已經早上五點三十分了。他抻了抻懶腰,搓了搓自己的臉準備起床。剛坐起身來就聽到臥室門外父母的走動聲和說話聲。看來爸爸和媽媽早就起床了!
昨天晚上趙紅兵一家三口都喝了不少的酒,本來趙紅兵不想喝,可趙國安非得逼著兒子喝,他說男人哪兒有不會喝酒的?!尤其是軍人,軍人必須得會喝酒,而且還不能少喝!當然,喝酒不能誤事為前提!軍人不但得有酒量,酒品也得好!不能喝完酒就借酒裝瘋、打人毀物!要是喝完酒到處去惹事,那酒就不是喝到人肚子裏去了,是喝到狗肚子裏去了!酒品看人品,酒品不好的人堅決不能交。
一開始趙紅兵的媽媽還幫著兒子,不讓趙紅兵多喝,但是喝著喝著她自己就先有一些喝多了,喝多以後看著趙紅兵就又留起了眼淚,她是又想念大兒子趙紅軍、又舍不得小兒子趙紅兵走啊!後來趙媽媽這邊就隻顧著自己抒發思念大兒子、舍不得小兒子走的心情了,也不管趙紅兵喝多少酒了。趙國安一看自己的老伴不嘮叨了,便不停地慫恿趙紅兵陪自己喝酒。趙紅兵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一邊兒開解著媽媽、一邊兒陪著老爸喝酒!兩個人一盅又一盅直至把酒全部喝幹,趙紅兵喝吐,一家三口才鳴金收兵。
這期間他的哥哥趙紅軍從軍校打來了電話,一家四口東一句、西一句聊了好久,直到趙紅軍說學校吹熄燈號要就寢了,才掛上電話!趙紅兵依稀記得哥哥讓他到部隊好好幹,其它的就不記得了,媽媽爸爸和哥哥說了什麼就更不知道了!自己的酒量實在是太差了,昨晚已經是超長發揮了,看來以後還是不喝的好!
趙紅兵穿好衣服,推開門走出了臥室就看到自己的母親早已把早餐準備好了,父親正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一見趙紅兵起床了,趙國安便招手對他說道:“起來了兒子!快洗把臉,你媽把飯都做好了,趕緊吃!一會兒就要走了!”
趙媽媽這時手裏拿著碗筷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兒子,快去洗臉。”“知道了,馬上就好。”趙紅兵回應著走進衛生間洗漱完畢又回到了客廳,在餐桌邊坐了下來。隻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四個精致的小鹹菜,主食是小米粥和油餅。
“你媽一大早就起來給你做的,多吃點!”趙國安邊說邊夾起一張油餅送進嘴裏“還是你媽做的油餅好吃!”
一旁的趙媽媽看著自己的丈夫,又是一個白眼:“吃還堵不住你的嘴?給你做的啊?!”“我又怎麼了?我這不是誇你手藝好嗎?!”趙國安回應著。“我不用你誇,我是給兒子做的!你少吃點。”趙媽媽走到趙紅兵身邊,用手撩了撩兒子的頭發說道:“多吃點,下回再吃媽做的油餅還不一定要等到什麼時候了。”說完就又要流淚。
趙紅兵看到媽媽又要哭了,一把握住媽媽的手連忙安慰道:“媽,您怎麼又要哭啊?我多吃,行了吧?別哭啊!等我有探親假時,我就回來了。你到時候再給我做不就行了嗎!媽,您也坐下陪我一起吃!”
“媽不餓,看著你吃媽就高興!”趙媽媽拉過一把椅子在趙紅兵身邊坐下來深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哎呀,咱家就我命苦啊!?吃個油餅還得借兒子的光!我在這家裏是一點地位也沒有啊!”趙國安自言自語的抱怨起來。
“要地位回你的部隊要去!你命那兒苦了?那麼多油餅還不夠你吃的?”“夠、夠、夠!”“夠就快吃,別那麼多廢話!不說能把你當啞巴?”趙國安夫妻倆又鬥起嘴來了。
“媽,您別老欺負我爸了!您們老吵架,我走了能放心嗎?”趙紅兵看到自己的父母又要開始戰爭了,連忙對母親說道。
趙國安連忙教訓兒子道“臭小子,你懂什麼?你媽那是對我的愛!沒聽說過嗎?打是親、罵是愛,稀罕不夠用腳踹!”
“那我稀罕稀罕你!”趙媽媽邊說邊走到丈夫身邊,揪起丈夫的耳朵就擰了起來。
“哎呦、哎呦,輕點輕點!耳朵掉了!”趙國安向妻子求饒著還不忘抱怨:“張淑琴,我大小也是一個將軍,在外麵也是受人尊敬的,這一在家你就給我弄點家庭暴力!你可是太過分了啊!我告訴你,我現在年齡大了,缺鈣,你要是把我打出毛病來,你可得負責!”
聽到這,趙媽媽瞪起了眼睛,手上的勁兒又加大了幾分:“好,我負責!我現在就打殘了你!我讓你說我過分?!”趙國安的慘叫聲又高了幾個分貝。
趙紅兵被眼前的這對夫妻弄得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看到父親落了下風,他馬上走到老媽和老爸的身邊並握住了那隻揪老爸耳朵的手說道:“媽您就饒了爸爸吧!”
趙媽媽鬆開了手,把丈夫扔在了一邊對趙紅兵說道:“兒子快吃飯,咱不搭理他。”
趙紅兵張開左右手,攬住了父母的肩膀:“我吃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的走了。”
“這就走?你等等!”趙媽媽聽說兒子要走了,連忙喚住兒子,自己卻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不一會兒她手裏拿著一遝鈔票又回到了趙紅兵的麵前:“這是兩千塊錢,你把它放好了!”
“不用這麼多!部隊哪有花錢的地方啊?我是去當兵,又不是去旅遊的。您和我爸留著用吧!”趙紅兵連忙推脫著。
“拿著吧!窮家福路!一個人在外麵身上哪能沒有點錢呢?!別亂花就行了!”趙國安說著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