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茂密毛發的怪物,覆蓋黑色鱗片如龍臂般身體的變化,古色古香寬鬆道服的兄妹…等等,愈想愈激動,同時感到有絲恐怖,那真的是我嗎?
看著我陷入沉思之中,神情變幻,美女小護士靜靜坐在我床邊,純真的大眼睛就那樣望著我,並沒有出聲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你醒了,小家夥。”
略帶些沙啞的男聲響起,我和護士裝小美女一起望向門口。
“組長!”
小美女恭敬喊道。
來者有四人,為首的那位身高略矮,瘦弱的身子站立筆直,披著風衣,風衣下是翻領軍官式的整潔服飾,背負著雙手,雙目有神的盯著坐在床上的我,褶皺的皮膚透著歲月的滄桑,大約60來歲的樣子。
在矮小老頭的映襯下,身側那位20來歲的女子個頭極為高挑,一身都市OL時裝。黑色外套係了一個扣子,露出裏麵潔白的襯衣,下身包臀短套裙,露出修長的肉色絲襪包裹的美腿,黑色高跟,手裏托著文件夾,麵無表情卻透露著成熟的韻味,長得也是極美。
另外兩位我認識,或者說見過,正是那道服兄妹,依然不變的裝飾,頗有絲仙風道骨的味道。
見我投來目光,作為哥哥的青年對我微微一笑,妹妹則朝我揚了揚白皙的小拳頭。
“額,嗯。”
我算是對老頭的問話做出了回應。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說話的還是那個為首的老頭,笑容可掬,如鄰居和藹的大爺爺一般。
閑聊了幾句,隻是那位老者在問話,其他人則打量著我,好似在看一隻稀奇的動物一般,讓我頗有些不舒服。
“你是昨晚被輕豪輕舞帶回來的,那時候你還處於昏迷狀態,”說話時,老頭看了一眼道袍兄妹,“聽他們說,在那紅毛怪物發現並攻擊你的時候,你的右臂發生異化,覆蓋了黑色鱗片,如龍臂一般,是麼?”終於進入了正題。
看來那兄妹倆和這個老頭說得挺詳細的,我之所以被帶回來,恐怕也是因為昨晚的表現。那並不是夢,腦中的記憶清晰存在,此刻想起,依然熱血沸騰,恐懼、刺激、不可思議。
隨著我的肯定,包括小護士在內的5人,互相看向彼此,皆從對方的眼中讀出難以遮掩的喜色。
“咳咳。”老頭用咳嗽聲遮掩有些激動的心情,“那,你能自己控製麼,或者說,你現在能表現一下嗎?”
泛著精光的眼中帶著絲懇求的味道,有些幹枯的雙手微微顫抖。
“現在?”
“就現在。”
在幾人死死鎖定我右臂的目光下,我離開床,下了地,能夠感受到胸膛傷口的疼痛,那是昨晚被怪物劃傷的,此時已經被包紮好。
顫抖地舉起右手,抑製住內心的激動,曾握筆的手是那般嬌嫩、白皙,胳膊因為缺乏鍛煉而有些瘦弱,如何能讓人聯想到昨晚膨脹變化為雄壯有力的龍臂,不是神跡又是什麼,我可不是什麼怪物,有父母親人,老師朋友。
具體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緊繃右臂和右手的肌肉神經,而5人則一瞬不瞬的盯著,成為焦點的感覺雖然很好,卻讓我倍感壓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右手幾乎有些抽筋,但卻沒有任何變化,昨晚右臂膨脹似要爆炸的疼痛感如石沉大海,再不複存在,場麵很靜,我有些尷尬和為難的對眾人笑了笑,表示自己的無奈。
老者沉吟片刻,“可能是太過緊張,這樣吧,你先在這裏修養幾日,小夥子,不著急,慢慢來。”
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老板鼓勵新來的犯錯員工一般,隨後依然負著手,離開。
OL打扮的女子在老者離開後,將小護士叫了出去。而道袍兄妹則顯得有些奇怪和不解,但也出門了,道袍小女孩出去前多看了我兩眼,能夠感受到她的不甘。
屋內很快隻剩下我一個,潔白的牆壁一塵不染,不遠處不知名的儀器“滴滴”輕響著。略微有些頹廢,就好像刻苦努力了一個學期的孩子,卻換來頗為不滿的成績和父母失望的目光一般。
因為昨晚自己的表現而熱血沸騰激動的心情平息大半,隻留下一點點期待,期望奇跡的發生。
美女小護士很快便進來了,“那個,李博,這幾天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笑容甜美,如沐春風。
“呃,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有些愕然。
女孩微微愣了愣,隨後又對我笑了笑,依然清純甜美,卻有絲高深莫測的神秘味道。
……
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寬大等離子薄層電視,神情木然,索然無味。
已經快兩個禮拜了,吃飯、休息、上廁所等等,都在這個房間裏進行,好似被軟禁了一樣,手機也被沒收,與世隔絕。
其間,瘦小的老者和那成熟的OL裝扮的女子來過幾次,但無論是他們,還是我,都失望了---右臂變化並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