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路口,她蹲了下去,按照關法所言,將酒倒好,然後往四周望了望,我把手裏的樹枝給她扔了過去,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估計應該是在笑吧。
用樹枝畫了一個圈,拿好三張黃子,突然抬起了頭,接著另一個手背了過來,握著小拳頭,大拇指一上一下的,像是按打火機的樣子。我心領神會,掏出兜裏的打火機,遞給了她。
風很大,她很艱難的將那三張紙點著了,又拿起幾張,引著後,扔進了圈裏。
我明顯看到外麵的紙成旋風狀被刮走了,而圈裏卻任何事沒有,隻是火苗越來越大,好像是心理作用,我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站在火苗附近,耀武揚威般揮舞著手,樣子很是猙獰,我不自覺的往冰心身後又靠了靠,生怕它那雙手會一不留神碰到冰心。這時冰心念起了關法交給她的話,不久,紙都化成了火,臨了,冰心還喊著“呸,欺負到姑奶奶的頭上了,我是那麼好欺負的麼?再敢纏著我,我就讓你永世不能投胎。”
關法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它都走了。”
“怎麼樣?我後麵加的這幾句夠響亮吧,我不信了,還鎮不住她。”
“你跟誰學的啊?”我好奇的問。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跟恐怖片裏學的,你硬它就怕,你軟它就欺。”
關法被逗笑了“這麼說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隻對這種小鬼有點用,如果厲害點的,就一點用也不起了。”
我們三人笑了笑,回學校了。
到了冰心寢室樓下,我問關法“她這樣回去安全麼?”
“有什麼不安全的?”
“她現在應該很虛,我怕再被什麼纏上。”
“哎呦,想的真多啊,這樣吧,這個東西你拿著。”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個跟小手指蓋一樣大小、很圓的東西遞給了冰心“這東西雖叫散魂豆,然其貌不揚的,但是很辟邪,一般的異類都不能接近你。”
冰心高興的接過散魂豆“關法哥,這,這好麼。”
關法點點頭。
“我說姑奶奶,我關心你一晚上了,怎麼沒聽你叫我一聲哥呢?”
“哎呀,一個男生這麼計較可不好啊。”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衝我眨著。
我猶如被電到一般,感覺心花怒放的“哈哈,好了,趕緊回去吧,早點休息。”
“恩,那我走了,你倆也早點休息,明天見。”她邁著清秀的雙腿上了樓。
我久久不能忘返,最後是被關法拽著回去的。剛走到寢室樓下,電話就響了“夜裏,你在哪呢?你不是怕黑麼?大晚上的還不回來,快點回來。”
“你他麼才怕黑呢,大傻潘,馬上就進屋了。”
“草,那還費我電話費。”
“我還以為你在外麵要找我們去吃飯呢。”
“都出大事了,還吃,行了,掛了吧,回來再說。”
我掛了電話衝著關法說“哥,弄不好要出事,我有強烈的預感。”
“回去再說吧,別忘了,千萬別說漏了。”
“恩。”
我倆急急忙忙的進了屋“怎麼了?”
大潘看著我倆“野人一天都沒有影,老師點名我才知道,我倆是一個班的,按理說,昨天他已經來了,今天沒有必要,也沒有借口逃課啊,可是他偏偏就沒去上學,本想他晚上能回來,都等到這個時候了,還是沒看到他,也沒有他的聯係方法。”
我想了想“不對,今早就沒看到他。”我看到關法給我使了個眼色,話鋒一轉“或許是家裏有什麼事,早上才急急忙忙的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