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顫,冷汗直冒,頭發唰一下都立了起來,久久未能平靜,待我終於把三魂三魂七魄都找回來時,我哆嗦的說著“如果有一天我被嚇死了,一定不是鬼嚇的,肯定是人嚇的。”
原本緊張的氣氛,被我這句無厘頭的話語打破了。我們的笑聲回蕩在空靈靈的籃球場上。
我剛想要往回走的時候,想到關法那天無辜消失的那一會“哥,那天,你說你把整個涼亭給封住了?”
“嗯,難道你還能聽到了異樣的聲音?”
“那倒沒有,我隻是羨慕你緊緊能通過一個未被證實的傳言,就可以做到那麼小心。”我真的很羨慕關法的謹慎、細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那個封咒並不能堅持太長時間,所以我們要查什麼必須盡快。”
“我知道了。”
我們回到寢室裏,等著小瘋子他們回來。按理說,我應該先去會會薛斌,可是,我現在更想見到小瘋子,所以隻好避重就輕,靜靜的坐在寢室裏,寸步不挪。
冰心好像很喜歡關法的那本書,一進屋便拿起來坐在我的床上看著,關法隻管在床上打坐。隻有我一個閑人在那無所事事,由於沒人說話,所以,寢室給人的感覺很壓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默默的數起了自己的心跳次數“一下,兩下,三下……”不知道數到了多少下,門又被新宇踹開了,打亂了我這麼長時間的功效。
我剛要破口大罵,便看到後麵的小瘋子猥瑣的衝著我笑,其實,看到他這樣的笑,真的更讓我感到陣陣心疼和些許的不舍,因為,我們旁觀者都知道怎麼回事,唯獨當事人自己蒙在鼓裏。
冰心和關法看到他們回來了,也放下了手裏的‘活’,跟他們寒暄著。
我收起悲傷,走上前去,給小瘋子一個擁抱,小瘋子把我推開“我不就昏迷了幾天麼?你至於弄的跟生離死別麼?”
我在一邊合計著,大潘和新宇還真敢說,因為用這個借口很容易露出一些破綻,好在小瘋子是個靠下體思考的動物,所以,對其他方麵,他並不是很敏感。
新宇害怕我和他說的不一樣,趕緊說“夜裏,你告訴他,他的貧血有多嚴重,我告訴他,他是因為貧血才昏迷的,他好像還不怎麼信,非讓我說出個所以然,可是我又解釋不明白,所以還是你跟他說吧。”
真沒想到,新宇竟然扔給我一個這麼難的題,醫學方麵的問題我又怎麼知道,真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專業術語,所以,我把小瘋子推到一邊,用了以毒攻毒的辦法對他說“貧血?開什麼玩笑,你是中邪了,哈哈哈。”這麼說雖然有點冒險,但是,有一句話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那麼,最真的話語,也就是最假的話語。
其他幾個人聽我這麼說,臉上都掛著驚慌之色,但是,這招對小瘋子來說還是比較奏效的。他死勁的打了我一拳“你個逼樣的能中邪,老子也不會的。”
我隻好點頭稱是。同事,我看到新宇對我伸出大拇指,我也從下麵對他伸出了大拇指,但是慢慢的把拇指轉向了地麵。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把冰心送回了寢室。冰心一個勁的告訴我,讓我自己小心點,別大大咧咧的,不要等到危險都已經到身邊了,還像沒事人似的。這對我來說很受用,因為,由此可以見得,我在她心裏已經有一定的地位了,我大膽的猜測,是不是米琪的出現,給她帶來了壓力呢?才能讓我在她心中的地位急速上升呢?
我回到寢室時,大家都已經躺在床上了,小瘋子由於這幾天睡的太久了,所以,此刻沒有一點困意,這樣,可苦了我們幾個了。我們聊了很晚,他才放我們一馬,允許我們睡覺。
第二天,到了班級,米琪和愛陽看到我們來了,趕緊湊過來,悄悄地問“你們怎麼樣?身上的蠱解除了麼?”
我可以看出,她倆真的很關心我們,我笑著說“解除了,沒事了,咱們都安全了。”
“那就好,可嚇死我倆了,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測,我倆這輩子還不待內疚死啊,這輩子都無法安寧。”愛陽發至肺腑的說著。
我心想,真是個可愛又健談的丫頭,如果她真和關法好上了,嘻嘻,那真是互補至極啊。
說話的功夫就上課了,一個小時的大課真是折磨我們這些不願意學習的人們最好的辦法,我總想捅咕捅咕這個,撂扯撂扯那個,好像多動症似的。見沒人搭理我,我也沒興趣再與他們為伴,又悄悄的跑了出去。
剛出教室,我電話就響了起來“喂,斌哥,正好我要去找你呢,啊?你沒在班級?那你在哪?哦, 哦,哦!真厲害,行我這就去。”原來薛斌基本是不用去上課的,他是校學生會的,現任命社會調研部部長。
我在路上就合計著,他既然是社會調研部的老大,那他想查出點什麼不是很容易的麼?可是,上回他又為何要偷偷摸摸的去校史室呢?還有,在我和他告別時,他還說讓我幫他去校史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