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念叨完,那個聲音果然又響了起來“陪我玩,陪我玩麼。”
“我這不是來陪你玩了麼?你別藏著啊。”我摸著兜裏的避雷針,嘀咕著“小東西,有什麼意外的話,就全靠你了。”
我明顯的感覺到,周圍已經被無形的氣流牆給堵上了,我伸手摸了一下,果然,即使我再用力,也穿不透著股氣體,我笑著對冰心說“看樣,就算我想讓你出去,你也出不去了。”
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本來也沒打算出去啊,有你在的地方,就必須有我在。”
這時,又從四周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冰心倆手死死的捂著耳朵,但是好像並沒起到什麼作用,因為她的眉頭緊皺著。我伸出手,幫她捂著。
她死死的盯著我,我也死死的盯著她,突然發現,這樣會讓我好受很多,又過了一會,竟然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
同時,我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麵,一下子把我帶到了十年前,我看到了馬靚被鄧凱殺害的全部過程;接著,畫麵又出現了馬月被殺害的全部過程,包括那個胎兒被鄧凱用腳踩碎,踢進湖裏;慢慢的,就是操場上那一片浮屍,隨後,一陣大風刮來,烏雲遮月,樹葉漫天飄灑,沙土擊打在葉子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地上的屍體全都不見了,我看到了三個人在和馬月姐倆的幽靈對抗著,我猜想,那個單獨作戰的應該就是張耀,那兩個自然就是關法的父母了,正在關鍵時刻,鄧凱從寢室裏跑了出來,他手裏抱著那本綜合史,但是,他看不到幽靈,隻能看到張耀等人,他先是一愣,又開始往前跑著。那馬月和馬靚看到鄧凱後,不再和張耀交戰,轉身衝向鄧凱身邊,型號張耀快速的擋在了鄧凱的身前,鄧凱才能逃脫一劫,可是張耀卻收了重傷,他身上靈光一現,兩個靈魂往後躲閃不開,也收了傷。這個場麵和師傅、師娘講訴的一模一樣。
她倆受了傷之後,全部躲到了湖底,那裏有一個胎兒,但是樣貌真的令人作嘔,馬月心疼的抱在懷裏。
我覺得我腦袋一陣昏眩,眼前一片灰暗,隱約看到,她倆在跟一個小女孩交代什麼事,但是任我怎麼努力,都無法看清那個女孩的臉,沒多久,這個畫麵又被下個畫麵取代了,隻見馬靚把自身的怨氣全部都灌輸到了哪個胎兒的身體裏,那個胎兒因此而又了相貌,不過非常恍惚,若有若無的。接著,就是我們在學校時所發生的那些跟馬靚有關的事情了,野人是如何死的、小瘋子是如何死的、還有我曾經預感到米琪死亡的全部過程。
又是一瞬間,馬月也把自己的怨氣傳給了那個有點人形的小孩,接著,她就被我的避雷針給降服了。
最後一個畫麵是,這個涼亭上,地麵上,全都是那個小孩的臉。
我回過了神,掏出避雷針,往涼亭出口的方向一扔,隻見避雷針碰到那堵氣牆時,迸濺出火花,並且夾帶著“嗤啦”的聲響。
在避雷針穿出那道氣牆的時候,我抓起冰心也跟著跑了出去。跑了很遠出去,我回頭看著涼亭,它有點搖搖欲墜,我知道,我的避雷針傷害到它了。
我不轉過頭,拉著冰心繼續跑,在我倆剛跑到教學樓下時,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時間“放學了,咱倆在這等他們一會吧,一會去根據地。”
冰心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嗯。”了一聲。
我覺得她好像很虛弱,隻要我將肩膀微微的挪開,她就會倒下。我問“你怎麼了?”
“沒事。”
我還想再問,正好看到關法他們出來了,我喊道“哥,這了。”
大潘也和他們在一起,聽到我喊他們,都走了過來。
大潘嘲笑道“聽說你倆今天一共也沒在班級裏待多長時間哦?”
“別鬧。”我把關法拉到我身邊“哥,你看她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衝撞了啊?”
關法看了看“不是,你倆去哪了?”
“不是就行,走,去根據地,我有事跟你們說。”
我剛說完,看到付夢雪竟然也在我們的隊伍裏,並且和新宇好像比較親密。
我的心靈在呼喚我“甩開她,甩開她。”其實,從剛才在教室,她問我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開始,我就對她產生了提防感。
正想著要如何把她甩開呢,她就笑著走了過來“各位,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冰兒,明天見。”
冰心柔弱的回了句“明天見,小雪。”
不知是我對她有偏見,還是什麼原因,我覺得她的眼神裏,帶著少許的譏諷。
但是畢竟,我也算和她認識,出於禮貌“小雪,天天見。”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你一天,沒個正行。”
我們幾個人打了兩輛車,去了我們的根據地。一進屋,還沒等坐好呢,我就問“哥,冰心為什麼會這樣啊?”
“她太虛弱了,你倆到底都去了哪?做了些什麼?”
我開始手舞足蹈,滔滔不絕地講著剛才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