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男保姆(1 / 2)

夏商周不到黃河心不死,當不上《跑馬》的導演就不活了!開初他由於克製不住自己,絕望中把竇孤山臭罵了一頓,沒想到那姓竇的竟將刀抽出來要取他性命,幸虧他跑得快,才免於使出正當防衛的手段。老實說,夏商周如果跟竇孤山交手過招,後者不一定有什麼好果子吃。想想,竇氏一介書生,雖自以為有李白的才氣,可沒像李白那樣下苦功練過劍,而夏氏從小在曲藝團什麼都幹過,單靠幼年基礎的中國功夫也足可以把竇孤山打得鼻青臉腫。

隻是,夏商周清楚,文人鬥智不鬥勇,夏商周豈是街頭小流氓,怎會動不動就逞血氣之勇去殺身成仁呢?再說,真正的老板並不是竇孤山,他的製片主任還是柳姹紅恩準的呢,當夏商周打聽清楚了《跑馬》劇組的股東,就又克製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在半夜兩點給柳姹紅打了那個電話。夏商周聽了柳女士睡意蒙矓的口頭承諾,心中大喜,心想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一個“副導演”,倘若親自乞討上門,那“導演”的活兒不就到手了麼?哼,老夏我縱橫天下,還沒有敗過一仗哩,於是擇個吉日,收拾打扮得像好萊塢風流明星蓋博!看著鏡中風度翩翩的自己,夏商周信心倍增,叼了煙卷兒,直奔柳姹紅別墅而去。柳姹紅安頓了小鋼炮,又把小保姆派出到劇組公然臥底,監視她一往情深而又老吃不上嘴的“唐僧肉”竇孤山。

事實上,柳姹紅對竇氏的心情,還真有點複雜:她不把竇孤山和小鋼炮混為一談,小鋼炮隻能算一碟小菜,竇孤山呢,可是滿漢全席,柳姹紅是留著要慢慢品味的,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這桌全席,亦不準他人動箸染指。所以竇孤山敢發脾氣,算他命大!眼下,柳女士萬事順暢,調度合理,愁的隻是托人再找個小保姆的事兒還沒回信兒。

夏商周撳響門鈴,柳女士正在房中清理衛生,忙放下手中活兒,開門一看:“哎,怎麼是個男的?”

夏商周大為奇怪:“我是男人呀。柳老板,那夜我打了電話……”

一聽口音,柳姹紅反應過來,笑道:“原來是夏先生,我以為是新保姆來了呢!”夏商周一懵,心想自個兒的通體形象,難道是個男保姆麼?尷尬笑道:“柳老板,你真幽默,我可以進來麼?”

“當然當然,見笑了見笑了,沒保姆,房間亂得很……”

夏商周跨進客廳,果然見到處烏七八糟:靠墊亂扔在地上,果皮瓜子殼堆滿了茶幾,旁邊還有兩杯剩茶,煙灰缸已經滿得溢了出來……便靈機一動,主動道:“來來來,柳老板,我來當個鍾點保姆,幫你收拾收拾……”

順手撿起了地上的靠墊。柳姹紅頓生好感,高興道:“那敢情好,隻是,怎麼付費給你呢?”

夏商周全身心投入勞動,一時沒轉過彎來:“美國標準是一小時十到十五美元,中國呢,也就十塊八塊人民幣吧!呃,怎麼了?你要長期雇用我當保姆麼?柳老板,你真幽默!”柳姹紅也忙著收拾,笑道:“別叫我老板好不好?叫老板,我就真把你當男保姆了!”

夏商周忙改口:“對對,柳老師,呃不對不對,柳小姐,也隻有你,才這樣難能可貴呀,年紀輕輕,家財萬貫,人又漂亮,事業心又重。老實說,現在有幾個臭錢的,寧肯自己吃了喝了玩了,誰肯來照顧文藝事業呢?光說電視不好看,又不肯拿錢出來改善改善,這種人,呆看一片雪花的熒光屏就夠意思了,還想看什麼七彩流動的好故事呀?”

夏商周不失時機地把話題轉向《跑馬》:“我今後當了《跑馬》的導演,一定會拍出不同凡響的電視的……”

柳姹紅惋惜地說開了幾句老歌詞:“你來到我身邊,帶著微笑,也帶來了我的煩惱,我的心中,早已有個他,噢,他比你先到。可惜可惜,早點認識你就好了,導演的事兒,就不會交給那姓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