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我本卿兒(1 / 2)

阿棉躊躇道:“我倒是知道一條下山去的捷徑,隻是我們要先出得了這道門才行。”

希策說,“那兩個小廝倒是容易打發,隻需要阿棉姑娘的配合便可。”

說話同,忽然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那臭丫頭可安份?”居然是俏夜叉。

屋內幾人一陣驚慌,希策和新月馬上找方位隱藏,但房內布置極簡,一眼便可盡收眼底。慌亂之際,阿棉指了指床底,希策還有些猶豫,新月卻已伏身鑽了進去,希策隻好與她一道鑽進去。

開門進來的是俏夜叉和青冥子二人。俏夜叉看到床上的易安雙目緊閉,似是衰弱無比,心頭一絲暗喜,她問床邊的阿棉:“這臭丫頭情況如何?”

阿棉恭身答道:“早間大夫看過後說是風寒入體,須每日湯藥進補,怕是要躺上十天半月才可恢複。”

青冥子是一天也不願多等,他急道:“要大夫多弄點湯藥,後天是黃道吉日,不可錯過。”

俏夜叉冷哼一聲,蔑笑道:“你就這麼等不及要做新郎倌?”

青冥子立郎堆笑道:“夫人多慮了,這不是燕大哥的安排麼?我若不接受,那不是拂了燕大哥的好意?再說我這也是為你找個伴呀,說到底,她哪能和你比?她最多頂個二夫人的名頭,實際上還不是供你使喚的丫鬟?她要敢惹怒你,是打是罵,還不是隨你處置?”

俏夜叉冷臉走到床頭,見易安生得如花似玉,又覺氣恨難平,她陡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對著易安的臉就要劃下去。

阿棉情急驚呼道:“夫人手下留情!”

青冥子也立刻上來勸道:“夫人千萬別動怒,這丫頭生得再好看,也及不上夫人的萬分之一,夫人何必為她髒了自己的手,再說我們還有要緊話要問這丫頭,別誤了正事。”

俏夜叉聽他起說正事,強忍收起匕首,但心頭仍舊不服氣,一巴掌甩在易安臉上,厲聲喝道:“臭丫頭,給我醒來!”

易安早就驚心不已,現在臉頰被她一巴掌扇得火熱,更加按捺不住了,她佯裝無力徐徐睜眼。

青冥子盯著她,問道:“丫頭,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有你苦頭吃!說!那個和你們一起的小子是什麼人?”

易安咳嗽兩聲,微弱道:“我不知道,我們是在城內遇到他的,見他的模樣,好像也是難民。”

青冥子冷笑一聲,“難民?難民身上會有上千兩黃金的銀票?”

易安心裏驚了下,隻好再假裝咳嗽。

俏夜叉不耐煩道:“我看從她嘴裏也問不出什麼來,燕老大不是讓道上的耳目去查了嗎?”

青冥子恨恨道:“那幫貪官大不如從前了,盡拿銀子不幹活,指望他們查得出什麼來?燕老大還不是碰了一鼻子灰回來?銀子花了大把,想打聽的事沒眉目不說,還被他們反勸要安份守已,說是最近河澗府不太平,多出許多不明身份的武士來。”

俏夜叉道:“這世道,除了官,就是匪,既然那小子不是官道的,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他若是匪,還強得過我們去嗎?我看燕老大這些年是越來越膽小了。”

新月聽到這裏,朝趴在一旁在希策望去,隻見他眼神含笑,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外麵那二人的對話十分可笑。

青冥子默默不語,伸手去抬易安的臉:“你真的不知道?”

易安厭惡地甩開他的手,扭頭道:“不知道!”

青冥子見她怒目圓睜,驕弱中不勝虛無,心中一動,輕笑著又伸手來摸她的臉。阿棉看在眼裏,心急如焚。俏夜叉早已按捺不住,她怒氣衝衝縱身越到床邊一掌拍開青冥子,揚起匕首就朝易安臉上刺去。

新月在床下聽見利刃劃過空氣的嗖嗖聲,猜測要出大事,想要馬上出聲製止,卻被希策一手捂住了嘴。

隻聽見“啊”地一聲尖叫,阿棉雙手捂臉,擋在床前,血順著她的手指汩汩流出,本就猙獰的麵容這時顯得更加恐怖。

易安滾落下床,扶著她顫聲道:“阿棉,你……”

阿棉顧不得疼痛,伏在俏夜叉腳下,哀求道:“夫人,求您大發慈悲,饒了易安姑娘吧,她是好人家的女兒,受不了這樣的苦!”

俏夜叉見她為易安擋了那一刀,本來就十分惱火,現在見她又為易安求情,怒火更盛,她一腳踢開阿棉,“臭丫頭,反了天了!還學會吃裏爬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