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導演這裏可以開個掛(1 / 2)

第二章導演這裏可以開個掛

讓過了邵友濂,唐冠霖按著印象裏的做派,扶了扶搞笑似得瓜皮帽,恭恭敬敬的給便宜老子行了個禮。

縱使心中慌亂不已,但是常年街頭打滾遇到三五成群的混子也不能慫的性子上來,板著個臉,絲毫不露聲色。反正這個身體的前任隻是個四書五經的廢物,所以守禮的法子總不會輕易讓人看出來。

“小六兒,今日讀什麼書?”書房正中高坐的中年人,留著兩撇鼠須,看起來有些油滑的味道。慈眉善目的臉上,難掩眉眼處的憂愁。

小六是唐冠霖的乳名,但身為唐小強的他隻想怒吼,格老子的才剛醒!

對著這個出了名的逃跑巡撫,或者說逃跑總統,身為人子此時卻沒什麼發自心底的敬意。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複而的,從靈魂的深處傳來一陣孺慕,“今日讀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冠軍侯封狼居胥,著實令孩兒心血沸騰,恨不能親執刀弓,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唐景崧的眉頭跳了跳,謹慎的掃視了下門窗的角落。

胡虜?哪些胡虜?

在滿清,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指不定就要再來一遍文字.獄了。“咳咳,今日讀《中庸》吧,明晨高中榜首,也為老夫爭爭光。”

作為新時代立誌當一名有文化的流.氓,他豈能不知大名鼎鼎的中庸之道?洋洋灑灑長篇巨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個“庸”而已。

做人要低調,槍打出頭鳥,老爺子是這麼表達出來的,唐冠霖也確實是收到了這個信息,但同時也不在乎。去考滿清的八股科舉?辛亥革命是哪一年來著。。。

唐冠霖是對著這個便宜的老爸含著輕視的。他了解的隻有甲午的黃海海戰,至於台灣隻是記得有一個總統唐景崧逃離後,劉永福帶著他的黑旗軍繼續抵抗了幾個月,最終彈盡糧絕。

可是,他哪裏知道,眼前的這個留著可笑的鼠須的男人,在戰前做了多少的布局,盡了多少的心力。那最終的離開,也隻是事不可為了,不願沒有價值的死在戰場上而已。難道英雄都必須是像項羽那樣死的才算嗎?死有重於泰山,沒有意義的把命丟在戰場上,那不是一個真男人的做派!

劉邦可是把爹媽都輸給項羽了,結果呢?

所以新中國之後,不管是大陸還是台灣都給他平了反,即使是逃跑了,依舊是名英雄,人民的功臣。

“是。孩兒剛剛看到了邵伯父,他看起來很開心啊?”

“哼!”唐景崧立刻的臉色大變,話音裏真切的充滿了鄙夷的意味,“邵友濂那個窩囊廢!軟骨頭!害群之馬!碩鼠。。。”

大喘了幾口氣之後,總算是自顧自的平複下心境,放棄了什麼的一樣重重靠在太師椅上,仰起頭,雙手卻無力的落下。良久過後,像是夢囈一般的聲線傳來,“北洋敗了。。。”

唐冠霖也是皺起眉,甲午之戰敗的慘烈無比,這本是早就知道的,但是現在的話,至少距離水師的戰敗已經大半個月了,突然提起來有什麼意義?

“同治13年,也就是西曆1874年,日本借‘牡丹社事件’侵入台灣南部,以龜山為中心建立都督府。那個時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日本想要侵台的決心?這一次,北洋陸上敗了,水上還是敗了,哪還有什麼希望?你說這台灣,能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