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太子妃金海棠驚駭地從榻上跳下來,動作太猛不小心牽到了肚子。“哎喲!”她捂著肚子又跌回榻上。
“小心些,如今是雙身子了,還如此不小心。要不要找太醫看一看?”苗氏緊忙上前扶她坐穩,“才過三個月,可大意不得。”
“不要緊……”太子妃忍著痛,“娘,快將這前因後果講一遍,人不是在靜月庵裏,怎麼就沒了?”
“夜裏頭有人闖進去,把人給擄了!”
“擄走了?”太子妃捧著肚子,怔忡了一會兒。“娘,會不會是太子……”
勾引不成,急不可奈得擄人?若是讓他發現賤人胸口處的……
看著太子妃蒼白透明的麵色,嚇得苗氏緊忙開口解釋。“不是太子!原來太子一直派人守在庵外,結果還是讓轉了空子。如今滿城都在找人,不是太子!”
“真得不是太子?”太子妃還是有些不信,得了苗氏的一再肯定,她的心緒才慢慢平定下來!“始終是塊心病……”心情才放鬆,她便覺著小腹隱隱做疼。
苗氏查覺她有些不對,連忙對外頭喊。“來人!請太醫,快來人!”
太子妃懷孕才滿三個月,竟見了紅,太子內院頓時慌作一團,太子妃懷得可是太子的嫡子,哪個敢大意?駐守太子院的當值太醫被找來,一陣針灸、服藥後,情況才算穩定下來。
太子也得信匆匆從外麵趕回來,“太子妃現在怎麼樣了?”太子妃肚子裏的嫡子,對他太重要了。
苗氏從房裏退出來,給他見過禮。“見過太子爺,太子妃已然無事。”
太子見到苗氏一怔,“嶽母也在,海棠她……”
“太子妃已無大礙,不過日後要臥床靜養,容不得不得半點馬虎。”苗氏提著心,就怕太子看出什麼。“府中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太子點了點頭,便走進屋內探望太子妃。
苗氏慌慌張張得出了太子院,坐上馬車回府,一路想起方才自己女兒受得苦,越發覺著清兒留不得,縱然日後有什麼因果,她一個人擔著。
太子見太子妃無事,便坐在她身邊,輕聲安慰了一翻。“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動了胎氣?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惹你動氣了,要不要本太子給太子妃出氣?”
“多謝殿下!棠兒隻是動作猛了些,往後多加注意便是。”太子妃眼中含情,看向太子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這幾日殿下忙進忙出,可是有大事發生?”
“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是找個從本殿下手裏逃出來人。”鄭不想講太多,隻輕輕地帶了一句。
“那找到人了?”金海棠低頭輕昵地拉著他的手,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不提她了,有沒有特別想吃的?”太子一語帶過,同金海棠親密地說起了悄悄話。
“囡囡,昨夜睡得可好?”白書軒看著還是一副尼姑裝扮的外甥女,心中泛苦,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清兒見他為難,便開口替他解為。“多謝舅父,一切都好。舅母把清兒照顧得很好。”
昨晚飯時,她同舅父等人見過麵。為了保守秘密,全府上下知道她的,除了舅父、舅母、表哥白永年,就隻有孫嬤嬤和白福管家了。對於這個舅父,雖說還很陌生,但還是能感受他的親切。
白書軒點了點頭,“那就好!”
“舅父,清兒想出去……”
“萬萬使不得!現在太子正滿京得找人,現在出去等於自投羅網。”白書軒連連擺手,“等過上一陣,外麵的風聲過了,再讓舅母陪你逛一逛京城。”
清兒無奈地點了點頭,白書軒猛然想起。“囡囡想出門,可是要見什麼人?前晚夜闖靜月庵的是……”
“是我夫婿!”清兒沒瞞著白書軒,不過也沒打算完全講實話。“夫婿打聽到我的下落,找了幾個要好的兄弟,想要救我出去。沒想到倒讓舅父給救了!”
“啊?”白書軒拍了一記大腿,“舅父竟壞了你們夫妻團聚!”
“這也不怪舅父,誤打誤撞地倒讓咱們相認,壞事變好事!”清兒淡淡一笑,此刻說誰對誰錯無事無補。
“在怕外甥女婿正到處尋你,是不是該給他送個信?”白書軒以為北辰昊海是個草莽出身,不過身為綠林人,能為救妻子出生入死,不失為一條好漢。
“那就有勞舅父往胡市尋石記商行送封信,也好讓他放心。”清兒掏出好早已寫好的信遞出去,“這事隻能讓白管家親自走一趟。”
“原來囡囡早就寫好了?”白書軒接過信,忍不住拿她打趣。“外甥女婿姓什麼?哪裏人士,家中還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