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雖然習得了老乞丐的祖傳無名刀法,但他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會,甚至連一個正式的身份證明都沒有,所以他依舊隻能做一個乞丐。
其實少年也可以不做乞丐的,憑借著他的一身本事,若是加入一些個特殊的組織,不說錦衣玉食,最起碼也能吃穿不愁,可是他卻還是做了一個乞丐。
每天白天坐在繁華的街道角落裏,欣賞著往來的美女,晚上獨自的修煉老乞丐傳授的無名刀法。
時間就在少年如此渾渾噩噩的單調生活中過去,雖然單調但少年卻過得滋滋有味,也不知道多少個春秋過去,最起碼少年不記得多少個春秋過去,小孩子的少年已經長成了一個少年。
這日,天地變色,世界末日,所有人都瘋了,各種血腥暴力的事情在每一個地方無時無刻的上演著。
少年脫下身上肮髒的乞丐服,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塊白布裹在身上,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柄雪亮鋒利的西瓜刀。
白衣如雪,右手拖刀,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他要驗證一下他的無名刀法,驗證一下他這些年來的所學。
黑暗的街道上,無數人廝打在一起,喊殺聲,慘叫聲,夾雜在雷聲中,聽著讓人瘋狂。
一道亮銀色的閃電劃破夜空,黑暗的天地間驟然的一亮,一個白衣少年從兩個廝打在一起的中年婦女身旁走過,刀光一閃,兩顆麵目猙獰的頭顱已經落地,兩道血泉從兩具無頭屍體的腔子裏噴湧而出,噴灑在地上,形成了一幅淒美的畫卷。
少年緩步行走,手拖著一柄雪亮的西瓜刀,一滴滴鮮紅的血珠順著刀尖滑落,少年身後是一路的死屍,無頭的死屍。
白衣如雪,哪怕殺死了如此多的人,少年的一身白衣也沒有沾染上一滴鮮血。
此時的少年,好像是一個死神,一個殺神。
一條長街,滿是死屍,看不到一個活人。
不,還有活人,而且不止一個,是五個活人。
在一座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大樓前,三個一身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圍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瘋狂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女人的襯衫和長褲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已經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
男人在獰笑,女人在掙紮求救。
一個白衣如雪,手拖一柄滴血的西瓜刀的少年緩步的走來,火光照射在西瓜刀上,西瓜刀反射著火光,好亮的西瓜刀。
刀光一閃,三顆滿臉獰笑的男人頭顱和身體分離,三道血泉噴出,噴到了女子的衣服上,噴到了女子的臉上。
火光映照在少年沒有表情的臉上,這張臉雖然肮髒,但卻並不難看,臉上的汙垢也難掩那未褪去的稚氣與清秀。
但是無論多麼稚氣、清秀的臉孔,若是在如此的情況下拿著一柄還在滴血的雪亮西瓜刀,都會讓人覺得恐怖害怕。
不過卻有一個人不害怕,那個衣衫破爛的年輕女子就不害怕,她不但不害怕,而且已經撲到了少年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了少年的身體。
少年的白衣已經染上了紅色,鮮紅的血,年輕女子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