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第五章

在人海塵途中,偶然逢見個像你的人,我停步凝視後,這顆心嗬!便如秋風橫掃落葉般冷森淒零!我默思我已經得到愛之心,如今隻是荒草夕陽下,一座靜寂無語的孤塚。

墓畔哀歌

——石評梅

我由冬的殘夢裏驚醒,春正吻著我的睡後低吟!晨湖照上了窗紗,望見往日令我醺醉的朝霞,我想讓丹彩的雲流,再認認我當年的顏色。

披上那件繡著蛺蝶的衣裳,姍姍地走到塵網封鎖的妝台旁。嗬!明鏡裏照見我憔悴的枯顏,象一朵顫動在風雨中蒼白凋零的梨花。

我愛,我原想追回那美麗的姣容,祭獻在你碧草如茵的墓旁,誰知道青春的殘蕾已和你一同殉葬。

假如我的眼淚真凝成一粒一粒珍珠,到如今我已替你綴織成繞你玉頸的圍巾。

假如我的相思真化作一顆一顆的紅豆,到如今我已替你堆集永久勿忘的愛心。

哀愁深埋在我心頭。

我願燃燒我的肉身化成灰燼,我願放浪我的熱情怒濤洶湧,天嗬!這蛇似的蜿蜒,蠶似的纏綿,就這樣悄悄地偷去了我生命的青焰。

我愛,我吻遍了你墓頭青草在日落黃昏;我禱告,就是空幻的夢吧,也讓我再見見你的英魂。

明知道人生的盡頭便是死的故鄉,我將來也是一座孤塚,衰草斜陽。有一天嗬!我離開繁華的人寰,悄悄入葬,這悲豔的愛情一樣是煙消雲散,曇花一現,夢醒後飛落在心頭的都是些殘淚點點。

然而我不能把記憶毀滅,把埋我心墟上的殘骸拋卻,隻求我能永久徘徊在這壘壘荒塚之間,為了看守你的墓塋,祭獻那茉莉花環。

我愛,你知否我無言的憂衷,懷想著往日輕盈之夢。夢中我低低喚著你小名,醒來隻是深夜長空有孤雁哀鳴!

黯淡的天幕下,沒有明月也無星光,這宇宙像數千年的古墓;皚皚白骨上,飛動閃映著慘綠的磷花。我匍匐哀泣於此殘鏽的鐵欄之旁,願烘我憤怒的心火,燒毀這黑暗醜惡的地獄之網。

命運的魔鬼有意捉弄我弱小的靈魂,罰我在冰雪寒天中,尋覓那凋零了的碎夢。求上帝饒恕我,不要再慘害我這僅有的生命,剩得此殘軀在,容我殺死那獰惡的敵人!

我愛,縱然宇宙變成燼餘的戰場,野煙都腥:在你給我的甜夢裏,我心長係駐於虹橋之中,讚美永生!

我整天踟躕於壘壘荒塚,看遍了春花秋月不同的風景,拋棄了一切名利虛榮,來到此無人煙的曠野,哀吟緩行。我登了高嶺,向雲天蒼茫的西方招魂,在絢爛的彩霞裏,望見了我沉落的希望之隕星。

遠處是煙霧衝天的古城,火星似金箭向四方飛遊!隱約的聽見刀槍搏擊之聲,那狂熱的歡呼令人震驚!在碧草萋萋的墓頭,我舉起了勝利的金斛,飲吧我愛,我奠祭你靜寂無言的孤塚!

星月滿天時,我把你遺我的寶劍纖手輕擎,宣誓向長空:願此生永埋了英雄兒女的熱情。

假如人生隻是虛幻的夢影,那我這些可愛的映影,便是你贈與我的全生命。我常覺你在我身後的樹林裏,騎著馬輕輕地走過去。常覺你停息在我的窗前,徘徊著等我的影消燈熄。常覺你隨著我喚你的聲音悄悄走近了我,又含淚退到了牆角。常覺你站在我低垂的雪帳外,哀衷地對月光而歎息!

在人海塵途中,偶然逢見個像你的人,我停步凝視後,這顆心嗬!便如秋風橫掃落葉般冷森淒零!我默思我已經得到愛之心,如今隻是荒草夕陽下,一座靜寂無語的孤塚。

我的心是深夜夢裏,寒光閃爍的殘月,我的情是青碧冷靜,永不再流的湖水。殘月照著你的墓碑,湖水環繞著你的墳,我愛,這是我的夢,也是你的夢,安息吧,敬愛的靈魂!

我自從混跡到塵世間,便忘卻了我自己;在你的靈魂我才知是誰?

記得也是這樣夜裏。我們在河堤的柳絲中走過來,走過去。我們無語,心海的波浪也隻有月兒能領會。你倚在樹上望明月沉思,我枕在你胸前聽你的呼吸。抬頭看見黑翼飛來掩遮住月兒的清光,你抖顫著問我:假如這蒼黑的翼是我們的命運時,應該怎樣?

我認識了歡樂,也隨來了悲哀,接受了你的熱情,同時也隨來了冷酷的秋風。往日,我怕惡魔的眼睛凶,白牙如利刃;我總是藏伏在你的腋下趑趄不敢進,你一手執寶劍,一手扶著我踐踏著荊棘的途徑,投奔那如花的前程!

如今,這道上還留著你斑斑血跡,惡魔的眼睛和牙齒還是那樣凶狠。但是我愛,你不要怕我孤零,我願用這一纖細的弱玉腕,建設那如意的夢境。

春來了,催開桃蕾又飄到柳梢,這般溫柔慵懶的天氣真使人惱!她似乎躲在我眼底有意繚繞,一陣陣風翼,吹起了我靈海深處的波濤。

這世界已換上了裝束,如少女般那樣嬌嬈,她披拖著淺綠的輕紗,蹁躚在她那(姹)紫嫣紅中舞蹈。佇立於白楊下,我心如搗,強睜開模糊的淚眼,細認你墓頭,萋萋芳草。

滿腔辛酸與誰道?願此恨吐向青空將天地包。它糾結圍繞著我的心,像一堆枯黃的蔓草,我愛,我待你用寶劍來揮掃,我待你用火花來焚燒。

壘壘荒塚上,火光熊熊,紙灰繚繞,清明到了。這是碧草綠水的春郊。墓畔有白發老翁,有紅顏年少,向這一捧黃土致不盡的懷憶和哀悼,雲天蒼茫處我將魂招;白楊蕭條,暮鴉聲聲,怕孤魂歸路迢迢。

逝去了,歡樂的好夢,不能隨墓草而複生,明朝此日,誰知天涯何處寄此身?歎漂?自我已如落花浮萍,且高歌,巨痛飲,拚一醉燒熄此心頭餘情。

我愛,這一杯苦酒細細斟,過殘月與孤星和淚共飲,不管黃昏,不論夜深,醉臥在你墓碑傍,任霜露侵淩吧!我再不醒。不管你搬到哪裏,你都會帶著自己的態度;那地方可怕或可愛,全在乎你自己!

你來自怎樣的城鎮

——易風

從前有一位智慧的老人,每天坐在加油站外麵的椅子上,向開車經過鎮上的人打招呼。這天,他的孫女兒在他身旁,陪他慢慢地共度光陰。

他倆坐在那裏看著人們經過,一位身材很高看來像個遊客的男人(他們認識鎮上每個人)到處打聽,想要找地方住下來。

陌生人走過來說:“這是個怎樣的城鎮?”

老人慢慢轉過來回答:“你來自怎樣的城鎮?”

遊客說:“在我原來住的地方,人人都很喜歡批評別人。鄰居之間常說別人的閑話,總之那地方很不好住。我真高興能夠離開,那不是個令人愉快的地方。”搖椅上的老人對陌生人說:“那我得告訴你,其實這裏也差不多。”

過了個把小時,一輛載著一家人的大車在這裏停下來加油。車子慢慢轉進加油站,停在老先生和他孫女兒坐的地方。母親帶著兩個小孩子下來問哪裏有洗手間,老人指著一扇門,上麵有根釘子懸著扭歪了的牌子。

父親也下了車,問老人說:“住在這市鎮不錯吧?”

坐在椅子上的人回答:“你原來住的地方怎樣?”

父親看著他說:“在我原來住的城鎮每個人都很親切,人人都願幫助鄰居。無論去哪裏,總會有人跟你打招呼,說謝謝。我真舍不得離開。”老先生轉過來看著父親,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其實這裏也差不多。

然後那家人回到車上,說了謝謝,揮手再見,驅車離開。

等到那家人走遠,孩子女兒抬頭問祖父:“爺爺,為什麼你告訴第一個人這裏很可怕,卻告訴第二個人這裏很好呢?”

祖父慈祥地看著孫女兒美麗湛藍的雙眼說: “不管你搬到哪裏,你都會帶著自己的態度;那地方可怕或可愛,全在乎你自己!”我們的人生成功的主要意義,就是要有足夠的健康去享受人生。

男人早衰的原因

——卡耐基

華盛頓人壽保險公司的路易斯·艾·杜布林博士,在《人生生活》雜誌上發表了一篇題為《停止謀殺你的丈夫》的文章,該文指出:“40年來,我擔任一家人壽保險公司的統計工作,所得到的結論是:許多男人在年限沒到以前就死了,如果他們的妻子能夠更加嚴謹地盡到自己的職責,照料好她們的丈夫,這些男人也許已經被救回來了。”

杜布林博士曾經研究過超重和死亡的關係,在這個問題方麵,他是全國最具權威的人士之一。

如果細心觀察,我們可以發現這種現象:許多生活在半饑餓狀態的苦力勞工,都會比超重的男士活得更久。在俄亥俄州克裏夫蘭最近的一次醫學會裏,《減肥與保持身材》的作者諾曼·喬利菲博士把肥胖稱為“美國公共衛生的一大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