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剛照耀在大地上的時候,魅兒就已經起來收拾好了全部的東西,這是她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她沒有丫鬟,但是她的姐姐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專屬的丫鬟。依稀記得在小的時候,那時她和母親還沒有住到這座小的茅草房,她好像也有自己的專屬的丫鬟,那個時候父親好像對她也不是這般的無情,是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在擁有一丁點的父愛,不在在這個家有丁點的立足之地。她看著窗外的陽光沉思著。好半晌她輕輕搖了搖頭,笑了,笑中有著淡淡的淚花。她走到唯一的一條小凳子上坐了下來,對照著那個略顯破舊的銅鏡,輕輕的撫摸自己的右邊的臉頰。慢慢的把臉上散落的頭發擁在了耳後,在那白淨的光潔的臉上竟出現了一道暗紅色的胎記,襯在她的漂亮的臉蛋上就像一件完美的瓷器留下了永久的汙點,顯得格外的突兀。她並沒有顯現出憎惡的表情,甚至還帶著淺淺的微笑一遍一遍的摩擦著。
“魅兒,你在幹什麼啊”婦人走到魅兒的身邊輕聲的問道。
“娘,沒什麼,魅兒隻是想好好的看看自己。魅兒好怕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好好的端詳自己了。”
“傻魅兒,怎麼會沒有機會呢,以後你會有好多的機會的,看我們的魅兒長的多麼的漂亮啊”婦人眼裏布滿了憂愁努力的不讓它們表現在臉上
“娘,你可不可以在為魅兒梳一次頭呢?”她昂起頭看向母親眼裏帶著複雜的情緒。
“好啊,怎麼不可以,娘記得啊,在小的時候魅兒就最喜歡讓娘給魅兒梳頭發了,隻是現在長大了,娘啊就不常給你梳頭了”婦人的語氣變得有點梗咽,趁著女兒不注意悄悄的摸了把淚水。
“好了娘,現在時間還早魅兒把昨天的衣服洗一洗,娘先在這裏做一下,魅兒馬上就回來。”
"不,魅兒,今天就讓娘洗吧明天你就要出嫁了,娘就給魅兒洗不成了,今天就讓娘再為女兒洗一回吧”她放了手沒和母親爭,看著母親端過洗衣盆從自己的身前走過,走遠。
她還未坐下,便隱約聽到了吵鬧聲,轉了下眼珠像想到什麼是的朝方才母親消失的方向匆忙的走去。
“喲,這不是二娘嗎?怎麼端著洗衣盆啊,洗衣服啊,”吳麗娘尖銳的聲音帶著嘲笑的意味。隻是婦人繃著臉並不答話並想繞過她朝前走去。
“喲,二娘,我妹妹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沒聽見啊。”吳月瞪著她似乎並不想讓她就這麼輕易地過去。
“姐姐,你看這些衣服像二娘的衣服嗎?我看啊這些就是那個小雜種的吧。”
“妹妹,你還不知道嗎?明天那個小雜種就要嫁給那個什麼勞子王爺了,那過去就是個王妃了,怎麼會再自己幹這些粗活呢?她呢現在又沒有自己的下人,沒辦法就隻好用自己的親娘了。”
“姐姐,你說的真是對極了,二娘,我可真是為你不值啊竟然養了這麼一個不孝順的女兒。”
“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魅兒。”婦人的臉氣的通紅粗聲喝道。
“喲,妹妹,你聽到二娘的話了嗎?她不許我們說那個雜種,哈哈,那個短命貨,若是那個王爺發現了那個雜種臉上的那塊嚇死人的胎記,不知到時會不會把那個短命貨給退回來,哈哈哈,哈哈哈”尖酸的笑聲讓人忍不住惡心。
“是啊,姐姐,我聽說那個王爺心狠手辣,隻怕到時是躺著回來吧,真是丟我們吳府的臉,不僅長得難看,而且還是個病澇子,賠錢貨。”
“你們都給我閉嘴,我不許你們這麼侮辱魅兒,魅兒怎麼說都是你們的妹妹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婦人渾身顫抖洗衣盆險些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