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激戰,讓琳琅疲憊不堪。她一度身受重傷,一度被重重圍困,現在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後山走去。
腳步沉重,但她的心,卻是跳躍的。
後山,一個老人在眾人的扶持下,緩緩走了過來,有人想上前背起老人,被老人痛罵一聲,“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不用你小子背!”
“爹!”琳琅忍不住迎上去,不由分說,強行背起老人,老人掙紮了幾下,煎熬了幾日的身體確實不太給力,隻能任由暴力閨女把他背到寨子裏麵。
身後,一個個渾身掛彩的土匪被攙扶著走出來,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莫名喜悅,當幾個人被抬過他們身側時,那抹喜悅就化為淡淡的哀傷。
最後走出來的幾個人,互相攙扶著,山寨裏的土匪大多不認識他們幾個,也就甚少人搭理這幾個外人,隻有楊虎臣扔過來一個水壺。當先一人被困了幾日,手腳無力,居然沒有接住,水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被後麵的人撿到,趕忙遞給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
琳琅背著老爹,本想將他安置在原來的房間修養,可老人堅決要去仁義廳,並且要馬上集合所有人到仁義廳,特別要把後山的幾位貴客也接過來。
老爹一開口,基本上就剝奪了琳琅的指揮權,琳琅看老爹灌了幾口水,回複了精神,也就懶得管這些事,把老爹扔到圈椅上,就叫上老鐵小六幾個,直接去後山接那幾位貴客了。
老寨主忍著極度的幹渴,慢悠悠的喝完一盞熱茶的時候,後山的幾位貴客,還沒有到來。
後山,深夜,暗無光。
琳琅看著在曲折狹窄的小巷中一步步挪移的幾個人,心中有些不忍,回頭對老鐵小六他們說道,一會,下手記得輕點。要多輕?老鐵有些不解風情的問道。琳琳笑著說,別弄的斷子絕孫,支離破碎就行。
後山來的幾位貴客,正回複了幾分元氣,借著暗淡的星光,在巷子牆壁上扣扣索索,如同瞎子般往前挪動。猛地衝過來幾位魁梧壯碩的人,對著幾個貴客就是一頓飽揍,拳打腳踢的,幾個貴客受了這等委屈,一聲都不吭。倒不是他們硬氣,實在是被幾杆長槍指著腦袋,領頭一個捏著嗓子說,這槍是聲控的,哪個喊一句話,這槍就自動開火。
然後琳琅就上去搜身,自從有了盒子炮以後,琳琅對這種短小精悍的玩意就打心底佩服和警惕,畢竟在習慣了長槍的年代,誰身上揣著這玩意,就隨時有翻盤的能力,至不濟也能打個措手不及,拉幾個不世的梟雄墊背。
前幾人倒是挺配合搜查,到了最後一個人,明顯感覺氣氛不對,這人身體僵硬乃至有些發抖,明顯對搜身這種事極度不適應,琳琅隻能安慰他道,放輕鬆,搜身這種事,搜啊搜啊的,就習慣了。周圍幾個被砸到在地的,明顯極其氣憤,掙紮著要起來保護這名被搜身男子的清白之軀,被幾槍托砸翻在地。
故而琳琅搜的更加仔細,秋天衣服有些厚實,琳琅加意多摸了幾把,在那男子腰間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使勁拔出來,放在手裏顛了顛,果然是一隻小巧玲瓏的手槍,比盒子炮更小更緊致,一隻手就能遮住槍管,盒子炮和它比起來,簡直是龐然大物。
暗殺的利器啊!琳琅感歎道,隨機沒收充公,然後對敢於私藏這等利器的男人,施加慘絕人寰的整容拳術,下手不重,也就是打造一個新豬頭而已。
夜色如墨,一眾人在淩辱完幾個貴客的精神和肉體之後,悄然消逝在黑洞洞的巷子中。
疼麼?都是我連累了你們。地上匍匐的一個人掙紮著爬起來,向周圍其他貴客問話,然後靠在牆壁上喘氣,輕輕摸摸一夜之間豐滿不少的臉,不由的渾身一顫,倒抽一口氣,雖然他一直希望自己能胖一點壯一點,但揠苗助長一日變胖的手法總會伴隨著強烈的劇痛。
其他幾個被施加肉體按摩的人,也陸陸續續爬起來,黑暗中居然有淚光閃爍,看情緒明顯不是被打出來的眼淚。一個女人調整了一下心情,靜靜的說道,千裏迢迢逃到這裏,什麼苦沒吃過,這點小傷小痛的,真不算什麼。其他幾人狗腿的紛紛表示附議。
靠牆叉開腿坐著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小聲說道,一會出去以後,見到馮寨主,都別說這事,就說是看不清楚路摔的。幾個人不解,不過還是同樣幹脆的表示同意,至於其中某人提議,真的摔一下增加可信度的提案,被領頭男子直接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