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個房客,已經看出這些人來勢洶洶,不好招惹,悄然後退了。隻剩下俄羅斯青年還在和張少良對峙。
“我們的人在你的店裏不見了!”張少良隻說了這麼一句。他的手下,立刻四散開,在俄羅斯旅舍裏四下翻找起來,那些被撞開門的房客們,一個個發出尖銳的叫喊聲。
俄羅斯青年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
“你的人不見了,我負責給你找回來!”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是,請不要打擾我的房客們!”
“不好意思,我們之間,還沒有建立信任關係,”張少良冷冷說道,“剛才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但你沒有抓住!”
“抱歉,看來我們之間,不再是旅舍和客人的關係了。你們的房費,我會加倍退換給你們的。”俄羅斯青年雙手鬆弛下來,垂到腰間。
“房費什麼的就不用了,我隻是要找到人而已。”張少良說道。
忽然,俄羅斯青年雙手猛然從腰後抽出,赫然是兩把手槍。他一柄槍指著張少良,另一柄槍淩空指向房頂,開了一槍,正正的打在房頂的梁柱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梁柱顫了幾顫,卻沒有灑下灰塵。張少良下意識的想到,這個俄羅斯人,對這間旅舍,還真是下了幾分心思去管理。
“抱歉,客人,這是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還是請你們卻別處投宿吧。”俄羅斯青年雙槍在手,氣勢就大為不同,展露出幾分彪悍驍勇的本色。
“抱歉,這個人,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所以,得罪了。”張少良兩手一翻,兩柄小巧的勃朗寧手槍出現在他的掌心,槍口指向俄羅斯青年。“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所以,別用你的性命,來驗證我的決心!”
樓上的兩人陷入對峙之中,樓下的那名仙風道骨的老先生,卻嚇得瑟瑟發抖,完全喪失了之前那種波瀾不驚的風範,躡手躡腳的,悄悄向大門口靠近。就在他要走出旅舍的時候,旅舍個隻能容兩人進出的門,被一個協議在門框上的身影,牢牢擋住。
“抱歉,在給她看完病之前,你還不能走。”沈天雲淡淡說道。
沉睡的琳琅,並不知曉外麵發生的一切,她依舊沉睡在自己甜蜜的夢中,盡情的沉睡。
兩個張少良的手下,一間間屋子查找,很快搜到了這間屋子,就要推門而入。
俄羅斯青年忽然大聲喊道,“不要進去,那是我的房間!”他看著近在眼前的張少良,看著他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如果那個人是你的逆鱗,那麼,那間房子,就是我的逆鱗。”
“你可以試試,如果你的人打開了那間房子,我不介意現在就打爆你的頭。”
張少良毫不示弱的看著俄羅斯青年,說道,“小子,這種招數,我們早就玩膩了。”
“你可以試試!我們同歸於盡以後,你的房子必然會被我的同伴打開,而我的人,我的同伴也一樣可以找到。隻是你,你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俄羅斯青年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有些遲疑。一瞬間,張少良毫不猶豫的準備開槍了。
“動手!”張少良大聲吼道。
“砰”的一聲,兩名下屬撞開了俄羅斯青年的房間,俄羅斯青年眼中終於閃過一聲決絕,一柄槍依然指著張少良,另一柄卻指向那兩名張少良的下屬,手指扣向扳機。
“少帥,琳琅姑娘昏倒在裏麵了。”一名下屬轉身向張少良喊道。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顆急速飛行的子彈,而後,子彈貫穿了他,他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張少良怒吼一聲,也扣動了扳機,兩顆子彈貫穿了俄羅斯青年的雙肩。俄羅斯青年也扣動了扳機,打穿了張少良的左肩。
雙方,都沒有想要取對方的性命。因為,張少良看到自己的那名下屬,捂著大腿上的傷口又站起來了。
槍聲,頓時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的很緊。
張少良的下屬,紛紛掏出暗藏的盒子炮,之前他們並不想聲張,隻想盡快找到琳琅,卻也不願意太過惹人注意,但現在張少良被擊傷,他們已經不能再隱藏實力了。
俄羅斯青年雙臂血如泉湧,他卻感覺不到多少疼痛,隻是看著張少良手下忽然掏出四十多柄的盒子炮,特別是那長長的二十發彈夾,更讓他心裏發寒。
瞬間,隻是瞬間,樓梯上湧出來一大堆人,看這些人的衣服,都是些仆人。這些廚子,園丁,女仆,管家,一個個拎著奇形怪狀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