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迷霧(一)(1 / 2)

雖然依舊是雪漫荒原的冷漠世界,冰寒入骨的清新海風撫摸大地,將能夠帶來GDP,推動經濟發展,提高地方經濟活躍度,並為拾荒者這個可持續發展的偉大職業提供源源不絕綠色環保可再生物資的比基尼遊客,驅逐的一幹二淨,幹幹淨淨的海灘上,也完全沒有後世海灘上隨處可見的大片休閑旅遊區以及附屬的大片農家旅館。

但琳琅並沒有想到,自己這個過路的旅客,也被一眾手持利器遠渡重洋的哭喪臉,給包圍起來,難道這個港口,就是如此對待自己這種能增加軍事港口附加值的旅客?

“為什麼他們三個可以上去,我就不行?”琳琅義正言辭的職責了對方對於平等人權的踐踏,她明明看到少年少女與寂寞老人的組合順利登船,怎麼到她隻不過觀賞了一下海景,研究了幾分鍾軍港的地形,就被如此對待?難道這個非日籍的國度,也信奉“白富美與高富帥不得入內”的**絲哲學?

對麵的外國士兵,看到軟弱的言語規勸不起作用,便開始指揮手下,動用了現代化的軍事武器,就開始第二輪勸說。這貨明明沒有考慮到語言交流不暢的問題,也許這就是一場簡單的誤會,沒文化真可怕!

幾分鍾後,海灘上七倒八歪的壯實士兵,再次證實了,在科學文化麵前,蠻力都是可恥的,琳琅吹吹槍口的灰,替這些野蠻人默哀了幾分鍾。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被無情打斷。

然後,眼前的桌子,變被張少良憤怒的一掌——沒有拍碎,畢竟他沒有練過鐵砂掌麼。

幸好琳琅及時拿起了酒杯,才省卻了新填滿的甘冽美酒,灑落一裙的悲慘命運,要知道,21世紀的影視劇中,利用這一招乘機侵犯純潔少女的猥瑣大叔,實在不是少數。

“我不是大叔!”張少良奮力反駁,但蒼白而無力,無可辯駁的是,他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在這個時代,卻是大叔的標準年齡,換了普通人家,孩子都十來歲可以滿街打醬油了。

想到這裏,琳琅不禁哀歎,自己就沒有打醬油的經曆,前世這種可以乘私吞零花錢的 美好家務,從來與她都是有緣無份,同伴們色彩斑斕的童年裏,她隻有壓歲錢被無情沒收的灰色回憶。也許這就是童年陰影吧。

至於猥瑣這一點……暫且給他冠上,未經琳琅同意,就擅自把她軟禁在這家酒吧,已經如此暴力,猥瑣自然不在話下。

對麵的張少良已經接近崩潰:“琳琅,你別岔開話題,你離開寬城子的一年,我也不是一無所知,但絕不是你這兩天講述的這樣!”

“一笛那邊也傳來消息,你說的雲家堡,靖哥哥,雲彩月雲彩仙,福叔……都沒有這些人!意大利基地也沒有被人襲擊的記錄!”

“所以,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我隻想知道一點,你這一年多,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歐美列國,都把你列為頭號通緝犯!”

琳琅這一年多的失蹤,對張少良而言,仿佛一團迷霧一般,雖然他在東北也有自己的情報網,但關於琳琅所有的消息來源,都隻是層出不窮的通緝令而已。

甚至對於通緝的原因,各方都緘口不語,達成了瓜分東北協議之後,驚人的一致。

他知道琳琅活著,但不知道她在哪裏活著,活的怎麼樣?

琳琅一臉無辜的看著張少良:“是你情報能力太差,怎麼能說我說謊?我可是純潔無比的正義少女啊!”

然後,就是長達半小時的目光對峙,在張少良關愛無比大義凜然惱火萬分的目光中,琳琅以無辜的眼神,將他目光中所蘊含的情緒全數反彈。

“就算我長得很美,你看了半個小時,不膩?”

“噗”張少良一口紅酒噴出來,對麵座椅上,琳琅冷靜的餐巾擦了擦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果然是我的原罪麼?:

“風華絕代,也是一種錯啊。”

張少良第N次用受傷之極的目光看著琳琅,在這個女人麵前,就算他是鐵血救國軍的執掌者,在列強環伺的東北也控製著莫大底盤,震懾一方,但也抵擋不住琳琅純天然的自戀攻勢。

“少良,你再不去上班,下屬們該說你沉迷後宮,不理朝政,然後就把狐狸精的美名扣在我頭上。”

“唉,明明是你們男人沒有自製力,卻偏偏把髒水潑在我們這些被軟禁的可憐女子身上……”

張少良長身而起,戴上端放在桌上的大簷軍帽,正了正帽子,離開之前,他準備最後一次認真的勸說一下琳琅。

了解她這一年的經曆,對於調解她和各國之間的關係,極其重要。這一次能夠抓捕她回來,也是十分難得的機遇,否則,張少良就隻能在報紙中,看史上第一位世界級恐怖/分子被正義衛士無情滅殺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