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活動現在比冷戰高峰時更加盛行。一個主要原因是,許多國家為了生存的需要,比以往更加依賴間諜活動。
賣情報的人被打死在勃蘭登堡門附近,這可是大事情。附近的警察接警後,立刻趕來保護現場,用警戒帶圍起來。隨後,刑勘車開到,法醫跳下出,走到屍首旁,打開工具箱,戴上手套,翻看瞳仁,查看彈著點,做記錄。刑偵人員立刻展開現場勘查,照相,做腳模,收集物證,找目擊證人錄口供……他們按照嚴格的程序一絲不苟地進行調查取證。忙活了好一陣,屍體裝入屍袋被抬走,送到存屍房存放起來,等人來認領。
警察回到警署,痕跡專家戴上白手套,從證物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尼康相機,對相機上的殘留指紋進行取模。在紫外燈照射下,模糊地看清一枚指紋,就拿出顯影粉噴灑取印;為了保險起見,他又用寧西特林顯現法取印,隨即再用相機一一拍下印模,爾後再到暗室中把照片衝洗出來,晾幹編號,送交指紋鑒定中心查找死者身份。
很快刑偵報告出來了。“報告。”——“進來。”負責調查這樁案件的警官菲舍爾來到署長辦公室向署長彙報道:“署長,這個被害人背後連中三槍。從子彈來源分析,作案人使用的是俄式SR-30微聲衝鋒槍。作案人手段相當殘忍,但被害人身上沒有留下足以證明他的身份物證,我們無法確認此人的真實身份。經指紋庫比對,也沒有發現這個神秘人的身份。據目擊證人反映,是一輛奧迪車上的幾個剃著光頭的人所為。經道路監視錄像查證,這輛車的牌照被人故意用泥巴把車牌號糊上,無法辨認。從這個刑案來判斷,不排除謀殺、仇殺、情殺的可能性。”
“這樣斷定太寬泛了,難道說,這又成了無頭案了嗎?”署長不相信地問道。
“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資訊情況來看,至少目前我們還沒有可供破案的線索。”菲舍爾不加掩飾地說。
“會不會是光頭黨幹的?”署長懷疑地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我們不要這樣懷疑,不然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不過,我想是有組織、有預謀暗殺。”菲舍爾審慎地說。
“嗯,你說的對。他的國籍也查不去來嗎?”署長又發問道。
“有一點可以肯定,死者不是德國人。目前無法確認死者的確切身份,我們也無從下手,單憑光頭這點線索來破案實在是太困難了。” 菲舍爾很為難地說,接著他提議地說:“我想我們可以在網上和報紙上發出認領公告,從認領人那裏找到線索。”
“那就這樣辦吧。”既然死者不是本國人,署長也不把這事當回事。他一時也沒有辦法,隻好別無選擇地同意他的提議。菲舍爾轉身離去,認領通告很快刊登在《柏林日報》上。當日,德國新聞電視台對這個槍擊案作了報道。
“部長,008在與情報販子交易後,情報販子沒走多遠,就被不明身份的人槍殺了。”劉剛得到情報立刻來向李部長報告道。
李部長一聽到這事,心裏就發麻,眉頭緊皺起來,他心裏問道:“蕭劍剛出手怎麼就遇到這樣的事?他暴露了,還是意外地趕巧了? 最好是個意外。”想到這,他抬眼看著劉剛關切地問:“008怎樣?”
“他已脫身,暫時沒有危險。”劉剛肅然地說。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李部長冷然地問道。劉剛搖搖頭。李部長想想說:“為了保證008的安全,立刻掐斷所有與008有關的線頭,清理痕跡,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另外,還要特別關注德國警方的動向,發現有指向008的行動,要及時采取果斷措施。”
“是,我這就去安排。”劉剛即刻離去。劉剛走後,李部長深為008擔憂,他手托著下巴,陷入思索中,他想理出個頭緒來,腦海中浮想出各種情形以及他將要采取的對策。
蕭劍坐上車,回頭看一眼,見情報販子蹊蹺的被人當街槍殺了,心裏感到很震驚,慶幸自己早離開一步,要是離開晚一點,恐怕自己也要搭上性命。他在心裏深問道:“究竟是誰幹的?”然後搖搖頭,默然地說:“這人是FBI重要抓捕目標,他們想抓活口,不會幹掉他,因為他們要搞清楚他究竟搞到多少重要情報,都跟誰交易。哪又是誰呢?”他進一步推想:“是他坑了買情報人,黑了別人的錢,還是謀殺、情殺、仇殺?”有太多的疑問需要他盡速厘清,這對他判斷自己的處境很有必要,他最怕是任務還沒開始,就被FBI或其他情報組織盯上了。
正當蕭劍糾結這些問題時,司機回頭問:“先生,您到哪?”
“哦,就在前麵停。”蕭劍聽到問,指著前麵說。司機把車停下,蕭劍掏出歐元給他,下車疾走一段路,穿過大街,再攔的士,上車離去。蕭劍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厘清這些問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為了安全起見,他十分謹慎地先後換乘了幾次車,在確認沒有尾巴跟蹤後就趕到機場,第一時間搭乘飛機離開德國,去向不明。
德國警方經過多方麵的調查,一頭霧水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這事就成了無頭案暫時擱下了。德國這邊暫時把這個案件撂下了,可大西洋彼岸的FBI聯邦調查局卻高度重視這件事。